在那些最为古老的故事中,精灵被称作科瑞隆之子。与其他种族的类似创世神话不同,精灵们的神话确有其事。精灵们的确是一位神灵的后裔,而它们的身世则要从一场塑造了其如今文化的悲剧说起。
精灵们与科瑞隆之间的鸿沟,以及科瑞隆和罗丝的决裂,由一次僭越拉开序幕。那次事故使精灵的各个亚种走向如今的道路,决定了他们独一无二的生活习惯,并且引起了卓尔和物质位面其他精灵之间刻骨铭心的仇恨。在精灵的历史中,没有其他事件有着像他们的起源事件般深远的影响。
分裂的种族
我们曾追随科瑞隆的脚步,但却又从祂的轨迹上偏离而去。我们穷尽一生只为一次失足而承受苦难。这公平吗?也许不公,但祂对我们施与的爱难道也考虑过公平回报吗?裁决者难道需要考虑罪者的失落与渴望?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到底想要什么。
————阿姆拉瑞尔·月花,永聚岛的女王
远在精灵诞生以前,科瑞隆便已在诸界与位面之间起舞游荡。科瑞隆之为神本质无它神可比拟:祂拥有完美的变化性与无限的优雅。祂可以化作叮铃溪流,又可化作轻灵微风;祂能以明亮的光辉普照,能以雀跃的火苗灼烧,又可化为闪电霹雳。一念之间,科瑞隆能化作鱼群遨游,化作蜂群嗡嗡,化作飞鸟啼鸣。当与其他神祇来往时,经常化为这些神祇无论变成哪种形式的实体,科瑞隆始终保持着他那恣意张扬,变幻莫测的性格。科瑞隆的爱全心全意,背弃誓言时却又毫无预兆,祂还从与多元宇宙的其他神灵的每次相遇中想办法找乐子。
绝大多数神灵接受了科瑞隆那多变又情绪化的行事风格,但他的这些特点让格乌什,兽人神中的至高者怒不可遏。格乌什之怒的名头响彻整个宇宙,甚至众神也为其名声侧目,然而科瑞隆对此毫不留心。或许正是这表面上的傲慢,让格乌什有了接近并伤害科瑞隆的可乘之机并引起了这场让格乌什失去了一只眼睛的传奇之战。在不同人的口中,这次冲突可能是伟力们横跨位面的激斗,抑或只是科瑞隆眼里的一粒小沙。但所有传说一致认定最初的精灵们在科瑞隆流出的鲜血中产生。
这些最初的精灵从头到脚都像着科瑞隆,尽管不如科瑞隆般强大,但和他一样善变与大胆。身为璀璨的精类生物,祂们尾随于科瑞隆的影中,如一枚精致宝石反射的倒影般闪耀。当科瑞隆注意到这些美丽的自我回声时,祂与这些精灵们停驻在了后来成为阿梵多的地方。科瑞隆一边享受着与这些原初精灵们在一起的时光,一边欣赏着它们那古灵精怪又无比熟悉的理念,并且祂还从中拣选出了知名之人以享受特殊待遇。科瑞隆给了这些精灵的每位以一个独特的名字——艾德莉、坎普托、索罗诺尔、纳拉里斯、艾瑞汶、哈娜丽、塔瑟利斯、瑞里芬、赞妲拉、拉贝拉斯等等——每当祂念出一个名字,一位新的精灵神祗就此诞生。
升华者中的一员,虽然得到了在诸原初精灵中脱颖而出的殊荣,但仍不满足于成为科瑞隆最为信任的下属之一。她——至少她自己声称,看到在他们周围的多元宇宙中,许多生物正在以自己的方式影响着世界。这位自称为罗丝的实体在与其他新生精灵神祇的谈话中,描述了一幅迷人的蓝图:只要每个精灵放弃一点点个人自由,它们就可以取得至高之位。而团结在一同,为一个目的而行进的精灵神祇们,则可以成为这蓝图的先驱。失去些许自由而成就伟大之业难道不划算吗?在这场辩论中,罗丝成功劝诱其他原初精灵们凝形为与今日之精灵相似的固定形态,并由此与科瑞隆之狂野、易变风格背道而驰。
当这些科瑞隆的倒影们改变天性,重新定义自己时,他们开始用新的眼光看待罗丝和科瑞隆。他们现在将科瑞隆看作生养他们的父亲,把罗丝看作决定他们今后命运的母亲。每一位原初精灵,如同许多孩子一般,偏爱父母中的一员。科瑞隆对这背叛感到气恼,怒斥罗丝的僭越。有些原初精灵袒护罗丝,它们声称那些背叛科瑞隆的精灵,即使再叛逆,也不应该受到攻击。那些仍然支持科瑞隆的精灵则坚持认为他们的父亲也希望精灵们能够更加强大,而精灵族的兴盛只需所有原初精灵都遵从科瑞隆的指引便可触得。
原初精灵们以罗丝和科瑞隆为中心,各自为自己的领袖辩护。趁着科瑞隆分神而陷入沉思的一刹那,罗丝爬上祂的身躯,伺机给予科瑞隆致命一击。那些支持科瑞隆的精灵们帮忙减弱了攻击,但那些支持罗丝的精灵们冷漠无情,对这次攻击无动于衷。
这次事件将精灵们分裂开来。罗丝和科瑞隆就此分道扬镳,罗丝成为了深渊中的一个恶魔领主,科瑞隆则成为了无法再被信任的、精灵万神殿的事实领导。那些站在科瑞隆一边的精灵神祇们成为了席尔德林,那些追随罗丝远遁的精灵们成为了席尔德林的黑暗倒映。除了那些已被封神的精灵外,科瑞隆把原初精灵们驱逐出阿梵多,将它们束缚在物质形态之中,让它们流离于物质位面和其他多元宇宙中的世界,如妖精荒野和堕影冥界。从此,精灵们堕为凡人,身躯固定为当初他们无视柯瑞隆的意愿所选择的模样。其中最崇敬罗丝的精灵们变成了卓尔,其他的则分裂成许多地表精灵族群,各自在他们的居住地中崇拜着部分或所有的席尔德林。
作为这次分裂的结果,不再有精灵能够完整地回到科瑞隆的怀抱中,去享受阿梵多内永恒的生命。取而代之的是,当一位精灵回到阿梵多后,其他席尔德林诸神会接待它,让它得以短暂地于凡世之外喘息,在此期间,它将独自咀嚼它的造主对它的失望。随即它的灵魂将再次离去,重生为一具轻柔而优雅,可以享受无比悠远的人生的躯体——这便是精灵的造主们对精灵深沉而无边的爱的证据。
精灵的族群
原初精灵们在科瑞隆与罗丝决裂前就已来到了许多不同的存在位面。在阿梵多的辉光之外,它们最喜欢的地方便是妖精荒野,有时这里也会被称为妖精位面,而这里是一处无拘热情的领域。有许多精灵在被科瑞隆驱逐、逃离后,所来到的替代之处正是妖精荒野。也正是在这里,它们从妖精变为了类人生物。而后,精灵们常在意识到自己失去何物时挥泪,而这份悲伤在妖精荒野的影响下变得更加深沉。但也正是在这里,精灵们发现了以固定形态作为凡人生活于凡世的乐趣。
大部分精灵逐渐从妖精荒原来到了其他世界,漫游心与好奇心驱使着他们前往多元宇宙的每一处角落。在其他世界之中,精灵们发展出了与各自的人民相适应的文化、社会形态。在有些地方,科瑞隆的名字都已经从精灵们的记忆中消逝,但这位神祇的血液仍在它们的体内流淌,尽管它们已经忘记自己的起源。
无论它们在多元宇宙中的何处,各种形态的精灵都能感到与妖精位面的特殊连接,因为那里正是它们族群在被驱逐后第一次安家的位置。就算它们无法道出那个世界的名字或不知道如何返回那个世界,关于那个世界的残存记忆有时依然会在出神时于其记忆中闪烁。
精灵中的一支,即雅灵从未离开这处最初的庇护所。在妖精荒原的魔法中沐浴世纪之久后,这些精灵们拥有了它们在物质位面的表亲们所没有的特殊力量。有的精灵们甚至重新彻底地化为了妖精,它们也得以被允许再次返回阿梵多。在这里,席尔德琳诸神们都为它们而着迷、欢心。
生于冥想之中
你们是在说历史吗,我年轻的朋友们?仅仅因为你们的生命如同蜂鸟振翅飞翔般短暂可不是把我说成历史的构建者的理由。历史由生命之外的万象,而非那些仍在其织机之中的条条丝线交织所成。但我仍要告诉你我的一生与我家族的一生,因我的家族的歌谣已有世纪之久未被人所传唱。在冥想中,人们可以学习他们与他们的前世所经历过的一切。现在,伴着曾经只在祭典中被歌唱的曲子,我将告诉你众人心中人性火烛的一角,以及你在我等之中的位置。
——————西比尔·哈瓦特,哈瓦特家族的博学士
记忆,稀奇古怪、引人好奇。人可以因一幕意外或朋友的只言片语而陷入潜意识。记忆,难以捉摸、难以通透。它能挫败你所有试图回想起它的努力,又能在你放弃搜寻那道记忆时,如脱舌欲出的话语般浮现。有的记忆使人牵挂于心,如同船锚恒定着孤舟;有的记忆鼓舞人心,如飞鸟之翼一般让人鼓舞雀跃。有的记忆如掠食者般潜伏,待人心碎之时跃出;有的记忆如伤疤般逗留,总是在人心之中留下隐秘的痕迹。
或许精灵比其他所有种族要更熟悉记忆的方方面面。自出生开始,精灵便在他们需要休息时以出神代替睡眠。借此,精灵们能够在保留对周围环境的知觉的情况下沉浸于自己的记忆之中。一个精灵在这种冥想中能回忆起什么取决于这个精灵已经活了多久,它的灵魂又经历了多少生活中的事件。
童年
相比于精灵,人类的繁殖力十分旺盛。无知百姓们思索着为什么精灵们寿命悠远却怀子甚少。他们不知道对于一个精灵来说把一个孩子带到世间意味着什么。他们无法理解出生如何成为一场喜剧与悲剧之交杂,一场再聚与分离的重合。
每一次出生都代表着一个已经去过阿梵多的精灵灵魂回归。在凡间的精灵无法知晓这个灵魂是死于近日还是死于千年以前。他们甚至无法确定这是否是同一个世界的精灵。他们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是个精灵,是它们的同族:当最初的精灵与科瑞隆背道而驰并永久固定自己的形态时,它们就已经为自己抉择了这种命运。
对于那些希冀从科瑞隆或是其他席尔德林诸神处得到启示的精灵来说,哪几对父母或哪一代精灵生了多少孩子一直都是被研究的课题。它们认为精灵的天空与风之羽翼女神艾德莉·法恩雅会将灵魂从阿梵多带回凡世,她将它们带出天堂,再度体验新的凡世生活。倘若十年间有大量精灵穿过世界降生凡间,那么这会被认为是某种危险的征兆,因而才需要大量的精灵来挺过难关。相反,若一个精灵社区有长达或超过一世纪之久没有新生儿,那么其成员会认为这里的发展已陷入停滞,大家必须各寻它路。
因精灵新生儿的稀少,兄弟姐妹们间的年龄可能差了几十多岁,一个世纪乃至更久。因此,很少有精灵是和年龄相似的兄弟或姐妹们一起玩耍长大的,它们更依赖朋友培养自己的社交能力。在非常稀有的情况下,精灵中会有双胞胎,乃至于更加神圣的三胞胎出现。精灵们认为这些幼子们之间灵魂相连,其间纠缠不休的命运只会在它们一齐长大后才会显露。精灵的传说中充满了因胞胎们长久分离而导致的厄运与悲剧。其中一人可能会冒着生命危险,挣扎着与另一位胞亲团聚;双子也可能被卷入因身份错认而引发的事故;胞亲间也可能成为彼此的对手,它们都想寻觅、击败自己的另一位血亲。
在一个精灵的初生岁月里,于出神中浮现的晦涩记忆并不来自最近的生活经历,而是来自精灵不朽灵魂过去的奇妙经历。年轻精灵的父母们与艾瑞芬·伊拉希尔的祭司鼓励这些孩子们探索这些记忆并与他人分享,但是直到关于清醒生活的记忆插入到出神中之前,孩童们都无需与成年人讨论出神中的内容。而这种被称为初映(
First Reflection)的体验,也是精灵们结束童年跨入少年的标志。
边栏:一半的精灵,一半的灵魂?
以一个精灵的视角来看,半精灵的出生乃是转世这一自然规律的崩坏。不同的社区,不同的世界中的精灵对于这一崩坏的性质有着不同看法,因为诸神们从来没有对此做出过合理解释。一个半精灵的灵魂可能是与席尔德林众神的连接弱化了的精灵灵魂,也可能是一个至死前都被困在半精灵身躯中的精灵灵魂,而这些与精灵相似的面孔下的灵魂也可能属于人类。
许多精灵——尤其是那些年轻的精灵,将半精灵的存在视做一种希望而非威胁,一种以精灵之灵魂,用全新的视界,而非困于一种生理形态、一种特定哲学的希望。
少年
大多数精灵会在他们二三十岁左右体验初映,这也是一个精灵开始必须着力于学习作为成人所需要的知识与技艺的标志。
为此,少年期的精灵们学习如何用出神来回忆他们清醒时的生活,让他们有机会回味尘世生活的乐趣,并回顾清醒时任何训练或练习的要点。与此同时,童年时能轻松潜入出神的前生记忆也越来越少。精灵们用“揭开面纱”来称呼年轻精灵们不再会在出神时感受到原初的记忆,而只能回忆起自己在凡世中的生活的情况。
魔邓肯的碎碎念:如果你想知道一个精灵到底有多少岁,只需要致其于紧急境地中。一个年轻的精灵会立刻行动,一位中年精灵会踌躇犹豫,而年老的精灵只会走开而已。
成年
“揭开面纱”标志着一个精灵步入成年的篇章。通常而言,这会发生在其人生第一个世纪的结束时分。
失去与原初记忆的链接对于精灵来说是个糟糕的体验。年长的精灵们会在年轻精灵身上寻找这种变化的迹象并帮助他们渡过这段时期。为抚平它们的忧郁,许多精灵的文化都会以一场或庄严或喜庆的仪式来庆祝一位精灵的解开面纱。初入成年的精灵们有的会在这段时间试图理解拉贝拉斯·因诺维斯的哲思,而有的社区则会在精灵解开面纱之时举办一场供奉奥罗博·欧凡瑞尔或赞妲拉的庆典。
揭开面纱之后,精灵们迎来了生命的壮年期,即精灵们努力参与到世界之中的几个世纪。一个成年精灵会学习如何控制在出神时浮现的记忆,选择去回忆清醒时的经历,以加强其训练或是在困难时期予其慰藉。
这段人生时期的精灵也是其他种族最为熟悉的,因为此时精灵开始离开他们隐匿的社区并与外部世界交流。他们努力在世界上造成恒存的影响,(在他们看到一个事物之时)让事物往更好的方向发展。精灵们都想要在世界上留下能被万世铭记的痕迹。
随着时光流逝,一个成年精灵能够在其命运之路上跋涉的同时精通许多涉猎的爱好。遇到一个精通两个完全不同的学科的精灵并不罕见,一个战法师也能是全聚居地最好的酿酒师并且因其精雕木工而闻名。这种多才多艺也说明了成年精灵对于体验新事物的渴望,因为关于冒险,越界与成就的记忆将推动他进入下一个可能是其人生最长的阶段。
年长精灵
一个成年精灵生命中的某些时刻,他在出神之中进行的冥想会第一次被一种新形式的陌生思绪打断。这看似错乱的记忆并非来自它自己的生活,亦非来自精灵的原初灵魂,而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另一个生命。精灵的第一次这类经历被称为“忆起”,并认为这是拉贝拉斯·因诺维斯的影响。也有的精灵称之为“天启”,并尊阿拉勒斯·勒斯拉尼为这件事的主导者。无论众人如何称呼这件事,它都代表着精灵的生命跨入了崭新的阶段。
当一个精灵开始体验另一个生命的记忆时,他们或许还能再正常地生活几十年,但是当这种侵入的记忆越发频繁地出现时,它们就会影响到这个精灵的个人决断。最终,这个精灵开始越来越关注内在而非世俗事务。这个变化一开始并不起眼,但它会越来越严重且直至一发不可收拾。当这种情况发生时,这个精灵会对外界的一切失去兴趣并渴望归乡,回到同族簇拥之中,去探索自己沉淀了一生的记忆,并将自己的记忆与那些不断浮现的、不属于己的记忆区分。
大部分精灵在他们生命的第三或第四个世纪经历这种体验。那些在生活中追寻刺激与危险的精灵,比如冒险者们,似乎比其他从事更安静的职业的精灵更早受到影响。值得注意的是,那些被魔法复活的精灵会比其他任何情况下的精灵更早地体验这种感觉。
无论这种记忆出现的有多快,多频繁,大部分精灵都认为这是作诸神的祝福。在出神中重新品味的他人记忆可以被当成有益于现实生活的教训、当成神灵的指引、当成接受新观点的方法。
纵观古今,有些许精灵从未在出神中感受到过他者的记忆。有人推测这些精灵可能是那些自从科瑞隆的血液中诞生以来就被允许留在祂身边的原初精灵们的转世。其他年长的精灵们变得越来越沉静,而这些少数分子则会将其余生投入到危险之中,似要试探死神是否敢取走它们的性命。
边栏:记忆之外的梦境
精灵们能和人类一样正常的睡觉,做梦,但几乎所有的地表精灵都避免这么做。就人类所知的“梦”,对于精灵来说既陌生又困惑。不像一个精灵实际拥有的那些来自原初灵魂的,来自现世与后世的记忆,梦境是不可控的潜意识产物,甚至可能还是原初灵魂与前世的潜意识。一个做了梦的精灵肯定总是会想着这些记忆是从何处首先而来,又是为何而来。而莎罕妮·月弓的祭司则是个例外:它们通过睡眠、入梦以接收来自神明的讯息,其他精灵也会向这些祭司们寻求关于自己梦境的答案。
衰老与死亡
大部分精灵不像其他类人生物老者一样在外表上显老。成年精灵们的皮肤仍然光滑,他们的头发不会变得灰白,他们的骨骼亦不会变得脆弱。哪怕是最年老的精灵从外表上看去也不过是人类的三十多岁左右。
但是有一个信号确确实实预示着一个精灵已经走到了他生命的末尾:在出神之时浮现于双眼的向上弯曲的新月形眼翳。这种被普遍称为“超度Transcendence”的变化,预示着莎罕妮·月弓已经开启门扉,允许这精灵魂归阿梵多——这是一个来自神祇们的喻言,祂们要让这精灵回归正轨了。
你永远也无法确定一个精灵的凡躯在世间还能存留多久。也许有经年之漫长,也许仅数时辰之短,但这段时光必定为狂喜与哀伤所填满。有些凡间的精灵乐观而顺从地接受了将来之天命,而有些精灵则带着一种以在其他精灵眼中十分不雅观的怒意投身于生活、劳务之中。
其他精灵相信那些没有经历过超度便死于衰老的精灵们被禁止进入阿梵多,他们的灵魂会前往其他位面并且不得转世。生者们猜测着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但那些精灵们生时的所作所为通常都会对此做出解释。比如说,卓尔精灵们便不会经历超度,而对于那些崇拜席尔德林诸神以外神明的精灵来说也是一样。
精灵的视点THE ELVEN
OUTLOOK
地表的精灵对世界的运作与他们在世界中的地位有一种独特的视点,这种视点源自原初精灵与科瑞隆在远古时的分裂,并塑造他们天性中的所有因素。
忧郁的文化CULTURAL MELANCHOLY
精灵们鲜少轻浮而放纵的原因深植于其天生的不安与悲伤,这种悲伤自原初精灵们不再追随科瑞隆的脚步起便与精灵融为一体。这些悔意与悲伤在精灵们生命的不同时期紧攫着它们,影响着他们社会的方方面面。
精灵中的祭司一般相信他们与科瑞隆的破碎连接不可能被再塑,除非科瑞隆自己回心转意。尽管科瑞隆心境变化不定,这神祇在有一点上很确定:罗丝尚存于世一日,精灵们便需承担她的背叛之责任一日。当原初精灵们为了那份所谓的伟大而抛弃自身的可变、不羁后,它们便抛弃了科瑞隆最珍视的那部分天性,而且它们的行为还让科瑞隆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些许变化性。
罗丝是否愚弄了原初精灵对科瑞隆来说无关紧要。是精灵们选择跟从罗丝的领导,进而造成了科瑞隆与她的分裂,即使仍有许多精灵最终保留了对科瑞隆的忠诚。现在,尘世的精灵必须永远地经历反反复复的生死轮回,为他们先祖的愚蠢决定的后果受苦。在这一方面,科瑞隆就和世界之基一样顽固而不变。而所有的精灵都因为关于他们与他们的造主之间无法修复的破损羁绊之记忆而悲伤。
魔邓肯的碎碎念:奥斯世界的精灵们非常特别,它们隐匿自身的存在、彼此分居,但又沉浸在其古老过往中的征服历史。尽管在其他世界之中我也看到过关于伟大的精灵古帝国的证据,但那些帝国大多都已化为飞灰。在许多世界中,随人类崛起后而至的便是精灵的陨落。那么,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人类陨落?我又一次在一个叫艾伯伦的世界中找到了证据,在那里,人类输掉了一场自相残杀的战争。
长生久视THE LONG VIEW
精灵拥有长达7个世纪或更久的生命周期。毫不意外地,这一特质影响了他们对凡间生活方方面面的视点与态度。
几个世纪以先的历史,对人类来说可能已经十分遥远甚至于古老,但它可能被许多仍然存活于世的精灵亲身经历过。且精灵们能够在出神之时一次又一次重温这段记忆,一次又一次加深其印象,所以他们对这些事件的记忆精确度甚至可能超过了最优秀的历史学者的记录。
精灵们基于时光的价值观对人类而言很难理解。除非对其具有个人重要意义,否则一个精灵鲜少对一件诸如人工造物或家具之类的物件产生兴趣,而这仅仅因为这物件会在精灵衰老之前毁坏。哪怕是华美的珠宝、锋利的剑刃也会褪色、生锈,并在精灵逝去前许久就屈从于时光的威力。
而矛盾的是,精灵对短暂的事物有着特殊的兴趣:比如一朵蜉蝣群,水中的气泡,幻象,日蚀,彩虹,美术表演等等。他们着迷于一切美丽的事物——一个物件,一个生物,一处景色,或是一份被保存在精灵的记忆中,仅仅只被体验过一次却能在其余生中于出神时反复回味的事件。
精灵很少与其他种族的人民缔结紧密的关系,尤其很少和那些生命周期短得多的种族。人类相信精灵们不和他们形成亲密羁绊是因为精灵们会在一个人类朋友死去时伤心,但这仅仅是一部分原因。从精灵的角度来看,人类的生命比之一个精灵用于铸造真正友谊的时间太过短暂。在精灵之中,百年的共处才能铸成亲密友谊的坚实基础。
如它们冷淡的外表一样,精灵们能够在面对悲剧发生时而显得冷漠而无感情。他们确确实实和其他人一样感到痛苦,他们也为损失的亲友而哀悼。但他们同样理解一项别的生物无法理解的事物,即所有能被明言的痛苦都会消逝。而且,如果一个精灵在一次失落中太过投入情感,这段经历便可能会在未来的几个世纪里重现于出神中。在自己与他人的问题之间保持一定距离对精灵而言最好。
即便吝啬于向他人展露自己的情感,大部分精灵还是善于评判个人品质。因此,它们能够快速地与其他生物缔结浅层的关系。精灵们常能够在几分钟的短暂会面中判断出新朋友是否是一次旅行或一场冒险的合适伙伴,且他们的第一印象鲜少出错——但之后可能就要花上数十年的时间来让精灵与他人的关系变得更加深入。
其他种族定义的“耐心”之品质在精灵之中根深蒂固,这已然成为了精灵们的第二天性。当有敌人入侵他们的国度时,精灵们经常满足于藏在自己隐蔽的要塞之中等待危险过去,但他们同样愿意挺身作战。为了避免流血事件,花上一年甚至于十年的时间躲避危险只是个小小的代价,因为不管怎样,精灵们有的是时间。
罪与罚CRIMES AND PUNISHMENT
精灵特殊的道德观念与他们在世间的长生久视和对自身历史的了解相符。它们遵循传统善恶观,但又会以精灵特有的敏锐去审视。比如说,他们会在一人夺去另一人生命时,用一种独特的方式行使正义。
与大多数文明生物一样,精灵将谋杀视作一项严重的罪行,但它们为此定罪的理由却有所不同。像是人类这样的凡人会因生命的消逝而谴责谋杀罪行、谴责谋杀犯本人。当一个凡人性命被牵扯其中时,精灵看待谋杀之方式会与凡人相同。即使被谋杀的生物又被魔法复生,这也不能抵消其罪行,这就好像把失窃的金钱放回原位并不能掩饰它原先的偷窃行为一样。但精灵并不像人类与其他生物那样是凡人。若一个精灵被杀,他的灵魂并不会立刻转世。只有逝世精灵的理想与它生前的目标达成时,这灵魂最终才会再获新生,才能再享生命之丰满。
因为精灵会转世,所以它们的社会把被杀精灵的家人朋友当成谋杀的真正受害者。这些生者们失去了一位挚爱的父母、儿女、伙伴、胞亲或战友,它们还可能要在几个世纪里承担这份失落。这种情况下,公义更致力于考虑这些受害者的福祉而非为失去生命的精灵报仇。对谋杀者的刑罚取决于犯罪的性质与这是否为蓄意谋划。刑罚可能是将其从社区中放逐,对生者们赔偿一笔巨款或是被迫完成被杀精灵的未竟之业。在这些刑罚中,流放是最严重的刑罚。
地表精灵对谋杀的看法在有的种族眼中非常无聊,但卓尔精灵们将谋杀推向了极端,因为他们便是靠着刺杀敌人、朋友以晋升,并把杀戮作为解决争端、清理出高升之路的另一种工具。
涉及财产的犯罪如偷窃经常被精灵当做是严重的人格污点,因为精灵们并不像短命种那样看重物质财富。对它们而言,物件的历史价值与情感价值第一,财产价值第二。别的精灵会为一个偷走一满袋宝石的精灵感到遗憾,但若它偷走了一朵象征了别的精灵已逝姊妹的枯花,那么他便会被当成怪物并可能被社区放逐。
激情VS理性
精灵的个性由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混合而成,终精灵之一生,这两股力量都在互相争夺着支配地位。一位精灵处理它心中激情、理性间分歧的方法会为它的生命增添色彩。
当精灵们年轻时,他们以高昂的热情接触生活。此时,它们的热情如烈火,悲伤亦如深海。它们以近似无穷的精力投入到日常事务中,又同时不怎么流露感情。
精灵的矜持与耐心亦在其他种族之间闻名,但矮人和人类是不会看见精灵内心的冲突的。精灵将他们的激情看护在内心,因为他们在年轻时学到,当它们能自己做主时,这种激情会给它们带来灾难。那些任由情感掌控其行为的精灵最后会被自我激情吞噬。它们不再关心友谊,它们疏远家人,并且会为了追求满足感而去做一个冷静者绝无可能去冒险尝试的蠢事。
这股激情会随着精灵年老而逐渐消退,但它绝不会完全消失。年长精灵最重要的义务之一就是告诉年轻精灵们任由激情脱缰狂行的危险,与向他们展示如何培养出持久的自律自戒。
原初的仇恨PRIMEVAL HATRED
一个精灵心中最激荡的情感乃是地表精灵与卓尔精灵对彼此的敌意。这仇恨可以追溯至原初精灵们褪去其变化形态以回应罗丝之许诺时。他们分裂成了两个派系:卓尔精灵,他们相信柯瑞隆阻止了他们向前进步且罗丝的背叛公平正当,而其他所有从科瑞隆身边被驱逐的精灵都相信罗丝一开始就打算操纵它们。对卓尔来说,每一个沐浴在柯瑞隆之光下的精灵都软弱而愚蠢。对其他大部分精灵来说,每一个卓尔都是一个叛徒。
尽管双方分歧甚巨,卓尔与其他精灵仍然能够在必要之时与彼此相处,他们会为了共同利益而不对彼此刀剑相向。他们不会喜欢这样的感觉(他们甚至会因此在之后一段时间里怨恨自己),但他们会根据所处状况中的环境来做出他们必须去做的事。
有的精灵成功跨过了这道仇恨。他们有听说过或遇见过像崔斯特·杜垩登这样的黑暗精灵,这些黑暗精灵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命之路并认为每一个精灵都有自己的人生,它们不是在一场横跨宇宙的战斗中选边站的代表。
精灵冒险者ELF ADVENTURERS
许多地表精灵都会在他们刚刚迈入成年时渡过一段冒险时光。一场冒险对一个精灵来说并不总是和人类称之为冒险的东西相同。人类喜欢把冒险者等同于那些为了金钱与荣耀而与怪兽战斗,探索危险废墟,钻入深穴或搅动麻烦的人们。精灵当然做过这些事情,但是更典型的精灵冒险者只是旅行者而已。
精灵知道一旦他们体验了超度,那么他们至今为止累计的记忆将会永远地回响下去。所以它们寻求体验或激动人心、或美丽异常、或令人满意的记忆。一些与怪物的战斗当然可以胜任这类记忆,但这些活动通常并非是一个精灵努力生活的重心所在。精灵们更喜欢遥远的景点,美餐与充满魅力的人们。因此,大部分精灵“冒险者”主要是观光客,而非英勇的十字军战士或等待雇主临门的英雄。
这一部分的精灵生活在其他种族中并不为人所知,因为精灵总是将这段“冒险”时光花在那些远离其他社区的地方。他们对偏远的森林、深邃的山谷、高耸的山脉与其他自然景色的喜爱更甚于对城市的喜爱。旅途中的精灵会想要邂逅他人,但他们不想遇见太多。
一小部分精灵生来就拥有,或被培养出了其他种族称之为适合冒险者的潜质。许多传统冒险队会欢迎一位精灵的加入,有些精灵则会热情地享受着这段生活。
精灵们因其在面对危险时保持冷静而出名,对那些经常将自己惹进麻烦事的人们来说,这是一项优良的品质。
极少见的情况下,一个精灵会因为恐惧而加入一支冒险队。有极少一部分精灵对它们在晚年会到来的,那种宁静的哲思生活产生无理由的恐惧。尽管这样子的未来生活对一个壮年精灵来说看似温吞而无聊,但是年龄增长带来的心理变化会让这段平静生活成为对一个精灵而言最满意的晚年。但是当这种恐惧在成年精灵心中升起时,逻辑是讲不通他们的。为了避免那令自己恐惧的命运,他们或有意或无意地投身于危险情景中,他们不在乎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而他们可能还希望自己能死在危险之中。实际上,它们总在不停寻找下一个冒险的机会,它们无法忍受自己现在的生活或既定的未来,并希望拨停这具凡胎的生命之钟,并转世重返青春。
精灵与魔法
魔法洋溢于精灵的世界。即便如此,精灵们也并非天生理解魔法。与绝大多数凡人一样,为了掌握魔法,一位精灵需要付出多年的研究与练习。但自它们降生之刻起,精灵们便被一种文化、一种哲学、一种艺术风格所环绕,它们孕育魔法的奥秘并悄然为任何做好准备的精灵揭开其面纱——而精灵们当然已做好准备。
法师学
大多数大法师都年事已高,这背后一定有它的道理。法术公式中的姿势、材料、言语成分需要做到分毫不差,而这份细致只有长久的练习才能掌握。更重要的是,每一道法师将要施展的法术都要求他将一部分聪慧才智专注于其中并蓄势待发,还要辅以必要的思维方式、合适的心态。即使一个人已将上述原则把握在心,魔法中的新知识仍旧变幻莫测,一位法师必须坚定不移向更深层次的理解迈进,踏破内心的障碍,如此才能驾驭更加强大的魔法。
在所有凡人种族当中,精灵们或许是最适合研习法术的。他们有数世纪的悠长寿命供研究法术,出神更是给了他们更多练习的时间,因为他们可以在休息的同时加强在学习时习得的知识。学习魔法所要求的死板与苦练对一个向往着自在探索,自由表达的种族来说看似糟糕,但魔法也为实现自由提供了道路。精灵们所熟悉的耐心与自制让他们在追求魔法的道路上游刃有余。
并不是所有的精灵社区都会热情投入到法师学中,但在多元宇宙中的大部分世界都至少有一群以施法才华而闻名遐迩的精灵。在一些世界,精灵们甚至被尊称为法师学的发明者。
魔邓肯的碎碎念:许多人把精灵擅长魔法归咎于魔法对他们的亲和力,但他们中最强的法师总是那些有着雄心壮志的精灵。通往力量的道路从不会一帆风顺。任何否认这观点的家伙非蠢即坏。
迷锁
魔法领域的伟大作品并非独属于精灵,但创建迷锁的知识的的确确起源于它们。迷锁在不同的世界里以不同的名字为人知晓,这是一种能大范围改变现实规律的魔法场。创造一道最强大的迷锁需要许多经验丰富的大法师共同参与到一个仪式中,而较弱小的其他法师会用法术滋养不断膨胀的奥术网络。如此仪式需要许久时间,且有时要参与者奉献自己的生命。但若完成,结果便是奇迹的诞生。
保护着费伦的密斯卓诺(Myth
Drannor)的迷锁能防止诸如巨龙、灵吸怪、卓尔、变形怪等种族的入侵。它能使探知类法术和传送法术无效,所有在其中的精灵都获得多种魔法的庇护,并且能在天空中飞翔。
在克莱恩,相似的魔法让那里的精灵们在奎灵诺斯创造迷锁。那座城市由月白石筑成,许多数百尺的高塔林立城中,拱桥如同白色的彩虹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横跨天空。
迷锁和它的效果不能被通常的方法解除或者压制。当一个迷锁完成后,它似乎可以永远存在,至少至今没有迷锁被解除的例子。一个迷锁的性质只能被扭曲或改变,而这种改变只能由和迷锁的诞生相当的魔法能量来完成。
深水城大都会坐落在费伦的剑湾,同样受到迷锁的庇护——这个迷锁在深水城建立的两千年前就已耸立。那些精灵后来遵循着领袖的命令离开此地前往永聚岛,领袖还命令城市中的法师修改迷锁,从而抹去了地表上帝国曾经存在的证据。
剑歌
那些在战争中曾见过剑咏者的人永远不会忘记他们见到的情景。混乱与鲜血如影随形,剑咏者正踏着超凡脱俗的舞步。咒语与利剑奏成乐章,交织着动魄之美、致命之死。当剑咏者的利剑划过空中,剑刃之蜂鸣与风声之哀泣便化作乐章,剑咏者的剑歌也就此奏起——而这将是它的敌人听到的最后的葬歌。
精灵和半精灵们练习着最初源自费伦世界的剑歌之术,它们在战斗中临危不惧,拨挡刀剑、腾挪转闪并回以攻击。一位剑咏单手持用着武器,空出另一只手以便施法或者操纵魔杖,相辅相成形成战姿。剑歌技艺让剑咏者能掌握不同武术姿态所必需的自如行动之法,而借此,剑咏者便能行云流水地施展魔法与剑技。
但仅有精灵中的少部分与半精灵中的极少部分能得此殊荣,晋升剑咏者之列。只有同时心怀大法师之智慧,身负舞蹈家之灵敏的人才能成为剑咏者。
席尔德林诸神
神祇 阵营 神职 建议领域 圣徽
艾德莉·法恩雅 CG 大气、雨水、丰饶、新生、生命 风暴、诡术 云朵上飞鸟的剪影
安格芮丝 CG 智慧,生长,保护 知识,生命,战争 在三角形中互连的三个圆环
阿拉丝琳·德拉娜 N 符文,书写,施法 奥秘,知识 一支羽毛笔或一个符文
阿洛贝尔
洛非瑞 CG 狂欢,欢笑 生命,诡术 红酒杯
阿拉勒斯
勒斯拉尼 CG 光明,繁星,启示 知识,光明 一束光芒
科瑞隆
拉瑞利安 CG 精灵的神王 奥秘,生命,战争,光明 弦月或新星
达拉尔
泰维纳尔 CG 火焰,大地,金属部件 锻造
光明 双手之间的火焰
深海·塞悉拉 CG 创造力,知识,大海 知识,自然,风暴 海豚
埃利布林·莱欧赛尔 CG 富足,花园,丰收 生命,自然 橡实
艾瑞汶·伊拉希尔 CN 恶作剧,变化 诡术 不对称的新星
费马罗·莫斯德林 CN 隐居,被放逐者 自然
诡术 一对凝视着你的精灵之眼
加德海因 CN 独立,叛逆 自然,诡术 叶片型的箭头
哈娜莉·瑟拉妮尔 CG 爱情,美貌,艺术 生命 金心
奇丽思·索斯瑞尔
NG 预言,附魔 知识,诡术 虹彩球
拉贝拉斯·恩诺瑞思 CG 时间,历史,记忆 奥秘,知识,生命 落日
梅莉菈·塔尔伦 CG 诗歌,歌曲 知识,生命,诡术 鲁特琴
迷斯瑞恩·瑟勒特 CG 防护,迷锁 奥秘,锻造,知识 三个交织的圆环
纳拉里斯·阿纳隆 NG 治疗,忍耐 死亡,生命,坟墓 白鸽
瑞里芬·莱勒菲 CG 自然,野兽,四季 自然 橡木
萨茹拉·艾莱恩 CG 湖泊,溪流 风暴,诡术 三条波纹般的线
莎罕妮·月弓 CG 梦境,死亡,远行 坟墓,知识,光明 月虹下的满月
谢瓦拉许 CN 复仇,失去,仇恨 战争 泪滴之上的断箭
索罗诺尔·杉岚德瑞 CG 箭术,狩猎,生存 自然,战争 饰以绿羽的银色箭矢
塔瑟里斯·曼度因 CN 山脉,众河,荒野 自然,风暴 流淌着河流的山脉
塔斯林·瓦拉迪 NG 战争,剑斗 战争 于弦月之下,满月之上的交叉之剑
凡德里亚·吉尔马德里 LN 战争,悲伤,正义,警觉 坟墓,战争 流泪的双眼
耶·西德 CG 音乐,附魔,音乐 诡术 三弦琴
赞蒂拉 CN 浪漫,欲望,舞蹈 生命 双唇
精灵诸神的万神殿叫做席尔德林,其中包括了科瑞隆与受其神性赠礼的原初精灵。这些神明曾向科瑞隆告发了罗丝的悖逆之言,而科瑞隆则回报以力量。当罗斯用她的许诺诱拐部分原初精灵离开科瑞隆时,精灵诸神们保持了对科瑞隆的忠诚。因为他们拒绝了罗斯奸诈的道路,他们的不朽与原初之力得以保留。
地表精灵与其他生于光明之下的精灵尊崇这些神灵,因祂们保持了对科瑞隆的忠诚。事实上,这种尊崇与其说是对一个神明的信仰,不如说是对先祖的敬拜,因为所有的精灵均传承自席尔德林诸神。
精灵诸神表格列举了席尔德林诸神的成员。这张表格记下了每个神祗的阵营,神职(这个神最感兴趣与负责的领域),那些供奉祂的牧师的建议领域与神祗最常见的标记。数个表格中的神祇将在下个部分中得到描述。
科瑞隆·拉瑞利安
精灵的造物主是混沌与美丽的具现。如清风或溪流般,科瑞隆易怒也易于忘却、原谅。这尊神祗喜爱魔法,艺术,自然与自由。任何感受到了科瑞隆之隐秘存在的生命都会将那这体验描述为无上的喜悦,而在祂的存在消散之后,它们又会为之感到深切悲伤。
科瑞隆从不指望在祂的追随者身上得到什么——祂不要复杂的仪式,祂不要频繁的祭典,祂甚至不要定期的礼拜。科瑞隆想要它们享受生活,尝试新事物,想出真正所求之物并前去实现。作为对这不同于一般宗教的自由的回报,科瑞隆希望信徒们自力更生,不要一有危机就祈祷求助。这些诫命印在每一个精灵的心中,毕竟每
一个精灵到底都是从科瑞隆身上分离下来的碎片。当精灵们询问它们的祭司一个精灵该如何感受到科瑞隆的存在时,祭司们总是说:“首先,真正了解你自己。而后我们的造主就在身边。”
以科瑞隆的名义举行的祭礼一般在天然的圆形石场或在弧形的森林空地中举行。为了遵守科瑞隆的首要戒律,即人人皆自由,参与祭礼之人能随心所欲地表达对科瑞隆的崇敬,只要它们彼此间的崇敬方法能够共鸣、融合并化作一场礼拜的宏大表演。这样集会的气氛比起有组织的礼拜活动,更像是一场欢庆节日。。
许多精灵法师尊崇科瑞隆,并以祂的符号装饰自己的法师塔与法术书。个别精灵法师还认为科瑞隆正是原生魔法raw
magic的具现化,是藏匿于多元宇宙之下的原初之力。科瑞隆不是能被驯服或是塑形的魔法——不是魔网,或是其他同名之物——而是魔法的本源其身:一口喷涌着光辉灿烂之无限可能性的活泉。
阿梵多的秘仪mysteries of Arvandor
只有那些抱着最强劲的韧性对精灵进行研究的年长学者们才对阿梵多的秘仪有所耳闻,而这些学者所能收集到的全部资料也只是:这是精灵们奉献给科瑞隆的神秘集会,精灵们在这里用魔法复现并再次体验它们的创世神话。
事实上,精灵们认为阿梵多的秘仪是它们的造主对自己的召唤。这股召唤在一瞬之间便会传播至一个或多个位面,且并不一定会发出第二次召唤;能够听到这个召唤的能力便是一份贵重的天赋。根据科瑞隆自身的需要,他会将一小打或是数千精灵召至一方,其中的每一个精灵都将暂时回归到科瑞隆的躯体中,去进行只有神明自身才能理解的任务。
在这聚会开始之前,被选中的精灵们的梦境与现实中的幻视都会强烈地催促它们前往一处确定的位置。此时,蒙召的精灵们必须选择是否要跟随这个幻象,因为他们很清楚不是每一个与科瑞隆邂逅的精灵都能回来。事实上,能够再次成为神明的一部分,并于揭开面纱之前恢复意识是每一个精灵的愿望;但有的精灵已经开始对凡间产生依恋,因此拒绝了神明的召唤。接受召唤的精灵会被心灵感应引导到它们的目的地,其途中可能需要跋涉数百英里乃至于跨越位面。大部分从秘仪中归来的精灵都会发生永久性的改变。除了崇敬和欣赏之情外,这些参与者多都对自己的经历缄口不言。提及秘仪的精灵们斟酌词句,但到最后它们也不过是用不同的说法来表示,秘仪会让精灵进入到科瑞隆之中,将他们的生命力量奉献给神明,而神明则以让它们暂时回归到自由而无定形的天然状态作为回报。在这场神秘仪式结束后,许多精灵对自身的起源都有了更好的了解,它们对魔法的掌握更加熟稔,还有些精灵则乐于与那些新蒙召的精灵们进行长久的心灵交流。
用于阿梵多密仪的隐秘神殿会出现在不同位面,通常坐落在墙壁绘有或刻有繁星图案的洞窟中。在秘仪发生的位面里,科瑞隆的祭司会维护举行密仪的神殿并将其供奉于神。这些圣地通常是具有天然魔力的自然地区。
在神学家的口中,关于秘仪的故事正是科瑞隆对祂的游子们怀有永恒之爱的证据。有的智者们想象着在未来的某一天,科瑞隆会因宇宙中的某一重大事项而心满意足,并将密仪的机会赐给每一个精灵。介时,精灵之民将再次拥有无上喜悦与不定形体。
魔邓肯的碎碎念:不要错把尊敬当成无脑崇拜。其它神明们会要求信徒崇拜自己,而一名你的朋友或敌人会赢得你的尊敬。大部分地表精灵尊敬科瑞隆,但除此之外,它们对科瑞隆的态度便因人而异。
边栏:科瑞隆的祝福
易变、欢乐而美丽的原初精灵们可以变为它们想要的任何性别。当它们屈服于罗斯的影响并修改了自己的身体结构后,它们便无法再如此转换性别了。但少数生而雌雄同体的精灵被认为浸受过科瑞隆的祝福——它们是神恩的活见证,亦是原初精灵不定形态的证据。许多科瑞隆的大祭司都蒙受此等祝福。
蒙福者中最稀少的那部分能够在完成一次长休后任意改变它的性别——这是一个被卓尔以外所有亚种的精灵庆贺的奇迹(DM决定一个精灵是否拥有此等奇迹)。黑暗精灵们因此能力而感到恐惧并把它当成一种诅咒,因为它会动摇他们社会的根基。如果科瑞隆的祝福显现在了一个卓尔身上,那么它通常会逃到地表并在科瑞隆的追随者之间寻求庇护。
哈娜丽·瑟拉妮尔
哈娜丽是精灵的美与爱之神。她通常被描述为一个美丽女子,在某些故事里,她也以一个光彩夺目的男子的形象向凡人显现。哈娜丽在一个故事中的性别无关紧要,因为不管故事中存在多少曲折与痛心,最后的结局总是万事归妥,爱人团聚。哈娜丽与精灵或其他凡间种族的罗曼史一直都为精灵吟游诗人或诗词家所称道。
在阿梵多,哈娜丽拥有一个叫“永金(Evergold)”的小水池。她每天至少一次在其中沐浴。据说,正是这池子中的水让哈娜丽永驻青春、永保令人窒息之美,但其它席尔德林诸神无论有没有在这池子中沐浴过,都显得年轻美丽,所以这种说法大概也只是富有诗意的传说。据说,那些被邀请与哈娜丽一同入浴的凡间精灵们能保驻青春并让“超度(Transcendence)”的发生推迟至少一个世纪,许多诗人都愿保证这类故事的真实性——但他们有时信誓旦旦,有时又眨眼嬉笑。
哈娜丽的祭司负责主持精灵间的婚礼与家族庆典。除了婚礼与一连串的春季庆典以外,哈娜丽的祭司们很少主持活动。
美貌之池Pools of Beauty
那些信仰哈娜丽的精灵会以她的名义在一汪天然清泉边建起神殿——作为“永金”的力量与纯洁的象征。她的祭司经常会在这种地方周围摆上鲜花与雕像来彰显此地的自然之美。若有一座神殿中供奉了多位精灵神祗,那么一只饰以黄花或花瓣的,盛着水的大理石碗便是会用于表达对哈娜丽的敬拜。
哈娜丽的水池是返老还童的象征,池中之水更象征了奔涌不止的爱之力。对于哈娜丽的追随者而言,爱情鲜活如河水,它能够轻松蜿蜒绕过一切障碍;必要之时,它也能够在岩床中开辟一条通往相聚之海洋的道路,在那里,众爱汇聚并与宇宙合而为一。就像那些沿河而下之刃一般,哈娜丽的信徒们以追从本心而闻名,她们不愿偏离追求美丽的道路。
哈娜丽的信者们也以主动美化他们周边的环境而闻名,它们从不要求回报,也不需要别人效仿。如果供奉诸神的神殿有些地方不整洁,那么它们会立刻把那里打扫干净,并带来鲜花与作为贡品的新鲜水、食物、红酒。特别敏感的信徒甚至会在别人不小心把饮料洒在酒馆的地上或是把狼藉的晚餐残羹留在桌上时前去打扫,只为谦卑地侍奉他们的神。
拉贝拉斯·因诺维斯
尽管精灵比其他绝大多数类人种族活的都要更久,但它们不仍会在非常衰老之前显露出任何生理上的衰老迹象。如果一个精灵的头发变得银白而且眼边泛起了皱纹,这个精灵必然已经渡过数百年的人生且仅剩几十年的时光。精灵们会因自己长久而持续的青春活力而感谢并敬拜拉贝拉斯·因诺维斯。
拉贝拉斯通常被描述为一个有着银白长发的苍老精灵,祂的双眼曾经碧蓝、现今朦胧灰白,但仍然富有活力,祂的眼与嘴边布满了细细的皱纹,右手因时光的摧残而略有受损。若要对这些让人觉其苍老的特征评头论足的话,这只是让拉贝拉斯的追随者们觉得祂比祂年轻时的外貌更为英俊、庄严。
大多数精灵在经历“初映”之前很少关注拉贝拉斯。和科瑞隆与哈娜丽一样,拉贝拉斯从不要求祂的信徒为祂做什么。每天花几分钟思考从祂得来的长寿与健康,并在他的神龛前放上一束鲜花便是他所要求的全部。当一个精灵在年老之时被疾病所困扰,且展现出许多衰老的迹象,其他精灵就会认为这些便是不报答拉贝拉斯的后果。
大多数聚落只有一到两名拉贝拉斯的祭司。这些精灵通常已经度过了他们的壮年,但尚未将生活重心转向内在。他们的职责包括在一个精灵因体验“忆起”、得知自己在凡间时日无多而意志消沉之时对其提供指引。他的祭司通常也出席葬礼,因为拉贝拉斯本人就因预见了精灵转生的益处而被敬拜。
永恒的观察者Eternal Witness
精灵通常用一些短暂易逝的事物装饰、建造拉贝拉斯·因诺维斯的神殿。彩色的沙绘、剪落的花朵、堆叠的石堆与纸片的剪影便是常见之物。祂的神殿总是坐落在能够看见永变天空与落日的荒凉高地上,信徒们在这里能够观察、思考变化与消逝。被夕阳晕染的云朵是拉贝拉斯追随者们的主要标志,它们经常将其纹在身上或是绣在长袍上以表达物质世界的易变本质。
拉贝拉斯是时间的管理者,祂管理着时间的流逝,看护着历史的经纬线不被强大的狂人或是偏离正轨的半神所扭曲,撕碎。祂也是永恒的观察者,他看着精灵们从一个凡躯舞动到另一个凡躯中,每一段凡世生活代表了一个演员出演的一个角色。在拉贝拉斯的宇宙观中,祂把每一个精灵的一生都当成一个待写的故事,祂将游子们的灵魂推入祂认为适合它们发展的转生之中,以此将整个每位精灵的灵魂编织成一张跨越历史长河的长毯。为了感谢这份赐礼,拉贝拉斯的祭司与入信者们经常亲自编织端庄典雅的毯子,并把它们供奉于神殿之中。
尽管拉贝拉斯在席尔德林诸神中拥有着影响力,精灵们还是有可能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肉身转世之中,它们会忘却时光的流逝与物理形态不可避免的终结。哪怕是拉贝拉斯那带有明显衰老痕迹的外观也不足以让部分精灵从自己的年轻美貌、悠久寿命和物质财产中自拔。但这类天真的想法在忆起发生时便也消失无踪了,精灵此时便开始检验自身的内在并踏上通向死亡和新生的旅途。拉贝拉斯的祭司也会在此时以同情的微笑接待这些来到神殿的精灵。这些从不在乎内心的精灵突然带着祭品前来,它们这时仍然因忆起中的影像与忆起代表的分量之重而疑惑。
为了增强一个精灵对忆起的印象,拉贝拉斯的祭司们会使用一件打磨精致的黑玛瑙镜。在供奉席尔德林诸神的神殿中也常常可以看见这些镜子的小型模型,用以提醒过往的信众们忆起的重要性。拉贝拉斯祭司们建议那些向自己寻求帮助的精灵向镜内注视以加深忆起的出神。在镜面黑色的虚空中,它们将看到自己的前世容颜与往世片段——这是对灵魂所织成的宏伟锦绣的一瞥,拉贝拉斯此时已经在为它们准备下一世的生活。
瑞里芬·莱勒菲
与其他精灵神祇一样,瑞里芬曾是一个诞自科瑞隆的血滴的原初精灵。事实上,科瑞隆与其他的原初精灵都不存在什么“真身”。祂们平时所用的“精灵”外貌,不过是祂们在精灵永远被锢于人型身躯后为方便而采用的样子。
当其他精灵神祇打算以人型显现时,瑞里芬却有其他的想法。祂以一棵雄伟粗壮,无比高大的橡树为自己的主要形态。据说,这树的根系深到能与世上其他所有植物的根相连接。通过这些根须的连接,他能够得知森林中发生的任何事情。
当要穿梭到其他位面或者世界时,瑞里芬会以一名体态英俊,高大健壮的深肤色木精灵的形象显现,此时,叶片与枝条会祂的头发中长出。
无论在哪种形态下,他最关心的都是森林、草原的繁荣,四季的变迁与百兽的生活。大部分瑞里芬的祭司和信徒都是精灵德鲁伊。他们与其他德鲁伊一样神秘而遗世独立,因此他们行事的动机对与他们相伴的人们来说往往是一团迷雾。
精灵一直乐于讨论关于瑞里芬的许多话题。祂的橡树只存在于阿梵多吗?祂的根须能触达所有世界吗?每一个拥有植物的世界都有这么棵橡树的复制体吗?还是说伟大橡树只是用于表达瑞里芬对自然的深切关注呢?而越来越多的瑞里芬德鲁伊们认为,这些问题的答案是“全部都是,或者全部都否,这只在于祂自己的心情。”
Roots Run
Deep根深蒂固
众多参天古树相连,瑞里芬·莱勒菲的神龛便成。在精灵领地之中的许多森林里,都有这么一块小小的神圣林地沉寂地矗立着,见证着世间万物的变化。在这些树木的根基处,宏伟盘杂的根须之中,瑞里芬的德鲁伊们献上他们的祭品。动物的雕像,金黄色的橡实,雪莲花,榭寄生枝以及金缕梅是献于四季与林中百兽之神的常见祭品。瑞里芬·莱勒菲的神殿的根部通常都有一个供人盘膝冥思的休息场所。
祂的德鲁伊们将树视作已知与未知,灵魂与物质之间紧密连接的象征。枝干向天空伸展,触及心灵与想象的领域,浸入神明天启之域;而树根深深扎入地下,定于万象已知之中,遮掩未知之物。当瑞里芬的祭司们在巨树下冥思时,它们能获得更加新奇的观察世界的幻象。这些瞬时幻象通常要求一名信徒接下一个能促使自然恢复平衡的任务:要么传达一份至关重要的信息,要么完成一些其它挑战。
莎罕妮·月弓
莎罕妮是科瑞隆的挚爱,科瑞隆是莎罕妮的造主;莎罕妮是科瑞隆之影,科瑞隆是莎罕妮之映;莎罕妮是满月,科瑞隆是新月;莎罕妮是夜空,科瑞隆则是太阳与满天繁星。
没有哪个席尔德林的神明能与科瑞隆缠绵如莎罕妮,也没有哪个神明能像莎罕妮一般为自己的信徒留下许多待解答之谜,但莎罕妮正适合如此,因她便是神秘之神。许多非精灵容易把莎罕妮只是当成科瑞隆的伴侣与月之神,但她对于精灵来说意义便远不止如此。月亮阴晴圆缺不息,莎罕妮也无时不刻都守望着精灵们,从春夏到秋冬,从呱呱坠地到归于尘土。她是精灵母亲们的接生婆,引导精灵的精魄来到世间。她守望在垂死的精灵身侧,牵手迎接它们前往阿梵多。莎罕妮是失落之物的守护者,是寻求答案之人与旅行之人的守护神。精灵们向她祈祷,请求她将宽慰带给疯狂者,它们将莎罕妮的圣徽雕刻在墓碑与坟头之上以保护死者。在这些舒心的场合下,莎罕妮经常被描述为一位苗条、温柔的男性精灵,其侍奉在挚爱科瑞隆身侧,闪烁的双眼中包含哀伤与温柔。
在席尔德林的神话之中,莎罕妮是科瑞隆不离不弃的同伴,她劝说科瑞隆停止随性而为并慎重思考,让祂不要放任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科瑞隆可以因喜悦而光辉灿烂,也可以因愤怒而使人颤抖,但莎罕妮的一眼、一瞥便足以微妙地改变科瑞隆的情绪与行为,将祂从极端的行为导回正轨。一些精灵传说把莎罕妮当作科瑞隆的配偶或受宠的孩子,但其他的故事暗示了一个更深层的真相。他们说莎罕妮是由科瑞隆体内最初流下的血液塑造的,所以她提醒科瑞隆:神也会流血。
莎罕妮的祭司通过陷入真正的熟睡并筛查她们的梦境中的预兆以获得莎罕妮的神启。但莎罕妮还有另一个方法来将她的信息传递给世间的精灵。一个年老精灵在超度之时,眼中显现的新月形白色眼翳就是月弓的标记,她的这个标记还与另一个天文现象有关。月弓还会显现在明月之上的夜空中,以一道辉耀却又不及明月光辉的光弧划过夜空。只有精灵和部分半精灵会看到这个预兆,因为它只对科瑞隆的子民们有意义。月弓的意义取决于其显现时的月相。在满月之上,也即它最常见之时,月弓象征着一位伟大的、年迈的精灵即将启程前往阿梵多。看见这个预兆的精灵可能会不由自主地去寻找这个精灵,以在后者离开世界前再从它身上学到课程。在其他月相下显现的月弓可以有多种理解,取决于其显现的季节与时间。显现于新月之上的月弓是最令人恐惧的预兆,因为这意味着长时间的重压与众多生命的消逝。
月之信仰Lunar
Worship .
莎罕妮·月弓的庙宇通常与天空连成一线,使祭司们能够追踪月亮的运动和盈亏。祭司们睡觉的地方是这样布置的:当它们睡觉的时候,满月的一束光能照射在它们的身上,而这来自莎罕妮的银色光辉可以浸入它们的梦并传递信息。
献给莎罕妮的祭品大多是银制的,其形状常常让人想起满月。杯、碗、斗篷胸针与银制的盘子最为常见,这些祭品也用于奉献给全体席尔德林诸神。她的追随者所使用的武器和装备,如银色箭头、刀锋和木质盾牌上经常装饰着一对放射光芒的莎罕妮之眼的图案,——这是一个警告,警告精灵的敌人,莎罕妮正盯着他们。
深海·塞悉拉
深海·塞悉拉,有时候也只被称为塞悉拉,是精灵的海洋,远航与知识之神。塞悉拉被称为博学者。他对一切知识而非单单关于海洋的知识仿佛无穷无尽。他特别受海精灵、海豚和精灵贤者的喜爱。
塞悉拉最忠实的追随者大多是海精灵祭司。许多海员也会把黄金和珠宝作为祭品投入海中,恳求塞悉拉平息风暴或刮起顺风。纵使这些海员们并非祂的忠实信徒,塞悉拉还是倾向于帮助他们。当这些祭品被抛入大海时,塞悉拉的海精灵祭司经常躲在船下水中。他们在宝藏沉入水中时收集宝藏,并用它们装饰塞悉拉的水下神龛,或用它们向沿海的商人换得水下无法加工的产品,并贿赂龙龟为他们服务。滔天波涛席卷或雷电风暴轰鸣,闪电的闪光照亮水下的平静世界时,为塞悉拉献上的庆祝仪式便会拉开序幕。
知识之海Sea of
Knowledge .
随着时光流逝,世界的许多部分都已沉入大洋之底,后世者认为它们已永远失落。塞悉拉则会在波涛之下收集点点滴滴已经被海所淹没的地表之物:每一次海难,每一次献祭,每一个被巨浪吞没的海滨城市的财富和知识,都加入到塞悉拉不断扩展的知识库中。塞悉拉的祭司们可能依然掌握着它们在与神祇共鸣期间得到的,地表已然失传的知识。未能抵达目的地的信使,装满古图书馆卷轴的船只,在海上失事的学者,这些都增加了塞悉拉的知识储备。
在远离公海的地方,许多泻湖、礁石和石窟都有专门供奉深海·塞悉拉的神龛。许多人虔诚地来到水里沐浴,以希望得到这尊神祇的预兆,因为众所周知,深海·塞悉拉喜欢与那些真正的求知者分享知识。学者、僧侣和神职人员会来参观这些装饰华丽的海边寺庙,沉浸在圣水中并寻找启迪。因为塞悉拉也会通过梦境与失落记忆的复苏来传播知识,所以也有许多艺术家和诗人崇拜深海·塞悉拉。他们花时间在海上随波逐流以寻求祂的创造灵感,然后回到岸边,写下或勾勒出塞悉拉馈赠给他们的礼物。
阿梵多
远古精灵将席尔德林诸神的家园,外层位面奔放之野的一处国度叫做阿梵多。在这里,激情不再受限的精灵们肆意奔跑。欢笑,情欲,狂怒,满足,嫉妒与爱以他们最壮丽的形态显现于此。生死之交们会在共享一道酒席时开怀大笑,会为它们共同的爱人而刀剑相向,再然后互相赠予诗歌来称赞对方的勇气与智慧。这种事情稀松平常。在阿梵多居住的精灵和在其他地方的精灵外表上没什么两样,但它们内在的热情极为旺盛。各阿梵多种有各种各样的精灵,其中包括了一些雅灵和极少数离经叛道的卓尔。席尔德林诸神的光辉点亮了这里的白昼,而它们的出神也因为与科瑞隆尊伟形态的亲近而充满了陶醉与极乐。
当一个精灵的灵魂转世时,这个精灵可以在阿梵多或任何其他位面重获新生。因此,许多现在的精灵潜意识中都保有在阿梵多生活过的前世回忆。因伴随着这些记忆的感情十分深刻,它们通常是一个精灵在忆起时第一次感受到的前世回忆。回想起如此记忆后,这些精灵便会强烈地想要重返此处故地。
与大多数外层位面一样,阿梵多对包括非出生在这个位面的精灵在内的所有外来者很危险。阿梵多的本地精灵十分狂野、躁动,并时时刻刻准备在来者做出最轻微的冒犯之举、稍有对传统进行触犯时,就让对方血溅当场。这个位面的美景本身同样强大而诱惑。精类的精魄在四处潜伏,它们也许比精灵还要不可预测、易怒。
上文所述的是明显的危险。而阿梵多潜在的危险则是它对来访者而言可能就如同上瘾的药品一般:他们在这里待的越久,他们就越不想离开这里。那些在阿梵多待了超过一个月的人再想要回到他们的家园位面,可能就需要他最好的朋友来才能把他拖出去,后者还要一直在他身边守到或关到他不想再回去为止。因为这些麻烦事,许多精灵抵挡了前往阿梵多的冲动并前往妖精荒原,那片与他们诸神的家园十分相似的国度。
永聚岛
“UAUL'SELU'KERYTH(/开天裂地),用你们的语言可以翻译成'与魔网交战',当十二个高等法师最终完成仪式时,世界被撕扯成了碎片。那是任何凡人都不应当拥有,任何神明都不应当触及的力量。”
——————伊卡玛尼·真银,银月城的高等法师
每一个地表精灵都无时不刻在因阿梵多而感到悲伤。它们可能不知道阿凡多,也可能无法完全定义这种渴望,但它们无法摆脱这渴望。另一方面,对于大多数凡间精灵而言,到达阿梵多所需的魔法力量也远超其所能及。然而,即使一个精灵能设法打开或找到一条通往阿梵多的小径,科瑞隆也不会喜欢这些来自凡间的,用这种方式接近他的精灵。祂只能忍受这些精灵的存在极短时间,并要求它们要么离开这片国度,要么屈从于这片国度。
曾经,在某种程度上,正是这种情况导致了永聚岛的诞生。通过一个灾难般的仪式,费伦最伟大的精灵巫师召唤了一块阿梵多的碎片并将束缚在了自己的世界。他们的目的是为精灵们打造一个新的家园,一个远离尘世,一个与他们死后去所相似的地方,一个能让精灵生活在人间天堂的地方。
尽管仪式的实行是一种极大的亵渎,但诸神并没有对始作俑者降下惩罚。也许席尔德林诸神认为这种行为的后果足以作为惩戒。这一仪式使大陆四分五裂,它改变了海洋,让无数生命逝去,时间和空间也曾一度被撕裂。这便是费伦的“第一次分裂”,它永远改变了世界。
数千年时光已逝,而永聚岛仍存,尽管它已经从世界脱离,飘荡在妖精荒原、阿梵多和主物质位面之间了。使用秘密通径,在特定的晚上穿过妖精环,或者跟随天上特定星星的指引并驶过月光照耀的海洋,来自不同世界的、足够幸运的精灵就有可能到达永聚岛。哪怕就是在费伦,一个人也只能在船舰有一名已经去过永聚岛的精灵的指挥下前往那里。而如果这个船长出了差错,那么船就用可能会漂浮到星界之中。
尽管有诸多困难险阻,但当精灵们感受到阿梵多的呼唤时,有的精灵还是会前往永聚岛以减缓这种呼唤。与阿梵多不同,来访永聚岛的精灵能在此随意进出,它们也可以选择留在此地,一如许多在永聚岛渡过晚年的精灵一样。
费伦世界以外的精灵来到永聚岛这事只在近几十年内才刚刚发生。当永聚岛从费伦脱落时,它同时也失去了它的伟大女王,阿姆拉瑞尔·月花。据说,全体席尔德林诸神曾将自己的力量倾注于她。自那时起,她的宝座上便空无一人。永聚岛的统治家族们一致同意是席尔德林诸神希望永聚岛向所有精灵开放而非只由一个凡人统治。
雅灵与妖精荒野
妖精荒野独立于物质位面之外但又与其平行。自然在这里危险无比,这个位面的居民大多则是木族与妖精。在危险和居民这一点上,妖精荒原与阿梵多有几分相似。第一次到访这里的人们可能会因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个位面而困惑。但与阿梵多作为一个善良位面不同的是,妖精荒原并不倾向善良或邪恶,两者在此力量相等且均强大无比。因此,妖精荒原中一部分潜藏着邪恶的区域实际上比阿梵多的任何地方都要更加危险。
各种各样的精灵都有生活在妖精荒原,但只有雅灵亚种已经将此地接受为家园。在所有精灵之中,雅灵的形态与力量最为接近原初的第一代精灵。有些雅灵可能会被错认为高等精灵,但大部分的雅灵的外貌都十分特别:它们苗条纤细,头发与肌肤被与雅灵最亲和的季节的颜色所装点。它们的双眼之中同样闪烁着妖精魔法。
在妖精荒原中待超过一个世纪或更久的时间,会让大部分精灵发生忆起的时间点显著提前。大部分时间都在妖精荒野中渡过的精灵可能在其200岁时就能体验到他人的记忆,不过雅灵并不会受此影响。
出于自己与原初精灵们的联结,雅灵们在面对其他精灵时通常会显得傲慢。它们为自己的传承、为自己能在妖精荒原这么一个会将弱者吞噬的世界繁荣昌盛而骄傲。不过有些雅灵则会以温和的善意而非傲慢来对待自己的精灵亲族们,它们知道许多精灵从未体验过在妖精环绕之下渡过一生所带来的欣喜,也未曾体验过漫步于最初造访妖精世界的原初精灵所铸造的古老神殿、其他奇迹中所带来的入迷。这些更加善良的雅灵在将自己的家园介绍给其他精灵时,会满怀特殊的喜悦。
雅灵的城市代表了精灵建筑的巅峰之作。它们高耸的塔楼、弯弧的桥梁与精美的房屋均为自然元素、人工建造、魔法灵感间的完美结合。溪流与瀑布、花园与树丛、木石结构以既独特,又保留了自然风味的手法交织在了一起。
雅灵的文明比其他所有精灵文明都要更加古老,同时也最为衰落。大部分精灵或多或少有些冲动,但雅灵则出了名的易变。许多雅灵会毫无理由地在顷刻之间转变心意,它们的司法机关则取决于雅灵法官的心情——摇摆于任性急躁、犹豫踌躇之间,且雅灵比其他精灵更容易被奉承所影响。
从物质位面到妖精荒原来研究雅灵的精灵们认为这种文化特质是妖精荒原影响的结果。它们争论的点在于,有些在物质位面渡过了相当长时间的雅灵(主要是冒险者和学者)同样也有这种心态,只不过要缓和上不少。
尽管因其祖辈传承,雅灵们与科瑞隆之间的联系要紧密许多,但它们也是精灵中对阿梵多最不在意的那一类。雅灵们并不渴望结束重生的循环并再次成为科瑞隆的一部分,它们更愿意在重生之时融入妖精荒原。它们相信一个生时十分优秀的雅灵在一次又一次转世后,就能成为喜乐王庭或哀怒王庭的一员,或者更进一步——成为一尊至高妖精。
边栏:废陋巨人
丑陋的废陋巨人曾经在巨人之中最为英俊。它们与精灵同住在妖精荒原中,两者皆因对魔法的热爱而结为盟友。但后来,废陋巨人们将自己的爱转为了恶意,将魔法视作用来喂饱自己权力欲望的奴隶。当它们试图征服妖精荒野并将精灵也打成奴隶时,精灵们和其他妖精们联合了起来并将废陋巨人赶入了地下。这些曾经的巨人、现在的异形被自己的内在腐化所带来的诅咒塑造成了现在这副人厌鬼憎的模样,它们撤入妖精荒原的幽暗地域,一直留在那里直到今日。
卓尔精灵Drow
当原初精灵们选择凡人躯体之时,它们便成为了一个被互相冲突的信仰所撕裂的民族,而这两个神祇还彼此责骂。这分裂最后导致了一场冲突,冲突则以罗丝撤入深渊,其追随者被流放至幽暗地域而告终。这项惩罚或许能让胜者再一次和平地在阿梵多中生活,但对弥补分裂毫无作用。
那些消失的原初精灵们在几个世纪之中都未曾再次出现或被人耳闻。在这些精灵居住于黑暗中的漫长岁月里,它们吸收了幽暗地域的不洁辐射,靠着幽暗地域不洁的水与食物生活。它们向自己的神明祈求引导,遵从她邪恶的命令,而这些罗丝的信徒们最后变为了卓尔——一支残忍、弑杀、邪恶的精灵亚种。
罗丝本尊的映射
一个卓尔自记事起开始,就被教导说卓尔是最优等的生物,因为它们历经困苦但仍然保持对罗丝的忠实信仰。任何卓尔以外的生物只配做罗丝的祭品、做奴隶或者喂给卓尔们训练作城市、隧道巡逻者的巨蜘蛛。
在所有低等生命中,生活在阳光下的精灵最为低劣,因为它们身为古代背叛了罗丝的原初精灵的后代。它们先接受了罗丝所要求的凡性,罗丝也回馈以伟大的天命,但它们接下来却转而对抗罗丝,试图用这种无用功赢回科瑞隆的青睐。卓尔们将地表精灵视作忤逆父母的胆怯稚子,它们于父母不在时悖逆,而父母回来时又只敢在角落发抖,害怕自己的恶事被发现。
对罗丝的崇拜体现在了卓尔生活的方方面面。每一个黑暗精灵都一直关注着任何可能表达她宠爱的迹象。任何意外或生理特征都能被解读为她恩宠的迹象,女祭司们也会立刻为这些晦涩的预兆加上有利于自己的解释。
这些试图讨罗丝喜爱的努力实际上是明智的预防措施。尽管蛛后深居于深渊之中,但她的触须却深入凡间。她有时会将自己最忠实的信徒的灵魂拖入魔网深渊,用以测试其忠诚。任何宣称自己经受、通过了如此考验的卓尔都会得到他人的尊重,自己的地位则会直线上升。哪怕这人只是成功地骗其他人相信自己通过了这般测试,它也能得到同僚们的尊重,因为唬骗他人也是一种向罗丝效忠的方法。不过,谎言、阴谋不能帮助那些没能通过测试的人,因为失败的迹象非常明显——一个卓尔的灵魂若在魔网深坑中没能通过考验,它就会被转化为一只蛛化精灵。
当罗丝心满意足时,她会用恩宠奖励自己的信徒。当某人蔑视她时,她会亲自用自己众多形态之一下凡,她对冒犯者的直接惩罚行径会让任何人在胆敢做出类似的不敬之举前三思。这样子杀鸡儆猴也许只是罗丝残忍性格的一个侧面,也许也是她从科瑞隆对自己反叛行为的踌躇回应中学到的一课:在微小的反抗演变为灾难前掐灭它。
血与毒的社会
在卓尔的文化与社会中,最重要的组织形式就是家族。家族这个概念延展、囊括了数个彼此有亲缘的家庭,外加一些向这个大家族宣誓效忠的小家族。一个家族的成员往往还包括了一些(也有可能是很多)契约仆从和其他种族的奴隶。每一个家族往往有自己专精的一项业务并以此为家族提供收入支持,诸如商业、特定的服务业与工艺。
每一个家族都在不停地与其他家族进行竞争,对其他家族的偏僻财产(比如农业洞窟、商队或狩猎队)进行劫掠对卓尔来说习以为常。不忠、与地表精灵串通、与罗丝旨意相悖的异端邪说....种种谣言传闻在卓尔社会中此起彼伏,无人知晓到底什么才是真相。依靠剑刃与特制卓尔毒药的暗杀同样也是悬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对上层卓尔来说,贴身护卫与试毒员就像水与空气一般必不可少。即便是在一个家族中,争吵也会伴随着外戚旁亲们为家族地位进行争夺而不停发生。极少数情况下,卓尔甚至会暗杀自己的父母与胞亲——只要这么做能为他们创造出晋升的道路。
无光之城
卓尔们并非自愿选择在幽暗地域中居住,但它们已经将这里当成了家而非监狱。就像海精灵们在水之国度中自在遨游一般,卓尔看起来早就适应了幽暗地域的艰苦生活。它们在阳光所普照不到的地方生活了许久,因此无法忍受太阳的光辉照到其身上,因而他们更喜欢在夜晚拜访地表。
尽管卓尔们住在地下,它们可不是什么穴居野蛮人。它们的城市与地表精灵所建造的城市一般壮丽,而它们的防御力量则更加强大。卓尔精灵的重要地点建立在巨大的中空钟乳石与石笋中,其入口被牢牢把守。
边栏:蛛化精灵,地底居民中的最低者
对非卓尔精灵来说,关于蛛化精灵的信息总是充满困惑与误导,但所有黑暗精灵都知道蛛化精灵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们是失败品。它们要么在罗丝的试炼中表现得一塌糊涂,要么用其他方法惹恼了她。
一旦卓尔变成了蛛化精灵,它的家族就会将它除名,它居住的社区会将它放逐,此时的蛛化精灵除了些许粗劣补给和对幽暗地域的知识外,别无它物以御敌。卓尔们会一起向蛛化精灵砸石头,并将这头仍在困惑中的怪物拖到城市之外的隧道里。如果它不够幸运,它可能会被一只树绳怪、食腐兽或另一只蛛化精灵攻击。如果它足够幸运,这只蛛化精灵还可能找到一处安全的躲藏之处并舔舐伤口。
如此,蛛化精灵便开始了在放逐中的一生。另一个广为流传的关于蛛化精灵的误解则是,蛛化精灵会作为卓尔的宪兵、精锐部队甚至于自杀方队出战。而蛛化精灵不是上述的任何一项。它们仅仅只是在卓尔领地边缘偷生的放逐者而已。不过就算卓尔们厌恶蛛化精灵,它们也不会杀死它,因为罗丝对蛛化精灵的惩罚就是要让它作为一个怪物渡过一生。杀死蛛化精灵会让罗丝的惩罚时效缩短,且很可能导致下手者遭到同样的后果。
生存了许久的蛛化精灵能成为一名熟练的猎手和幽暗地域的向导。卓尔社会的大门绝无可能再向蛛化精灵打开,但一个其他社区有可能接纳它。那些需要穿过幽暗地狱的人找不出比活了百年之久的蛛化精灵更好的向导了,因为它已经摸索透了隧道中的每一处危险。
母系统治
在卓尔社会之中,女性占据着社会高层。每一个卓尔家族的首领必须是一位精明狡猾的女商业家,一名经验丰富的女战术家、一位罗丝高阶女祭司或一位手染鲜血的无情女刺客。与其他种族不同的是,卓尔的女性一般比男性更高大健壮。
一名女性卓尔若想升至权力的高位,她必须要先成为一名罗丝女祭司。而后,她若想要成为高阶女祭司,则必须建设有力的关系网或获得特殊的盟友。在卓尔社会中,通向至高权力的道理曲折务必且处处伴随死亡。
一位男性卓尔可以作为一名战士、一位侍父或两者兼有而得到晋升。肉体的美感与强壮对男性卓尔来说十分珍贵,格外精于战斗与侍奉的男性卓尔则能够得到他们主母的保护与恩赐。部分男性卓尔能够在他们的社会中爬上高位,尤其是那些卓尔法师,不过他们的地位也绝对不会盖过家族中的女性。在任何卓尔社会之中,即便是最为聪慧、坚定、敏锐的卓尔男性也不过只是二等公民罢了。只要罗丝依然还作为卓尔们的女王进行统治,这种情况就不会改变。
暗夜劫掠者
如果卓尔们只是乖乖待在自己的地下城市与要塞中的话,其他生物也不怎么会关心它们。这些卓尔大可以继续自己的恶习,直到它们的洞窟被同族的尸体和鲜血填满。哪怕是地表精灵,如果它们未曾见过卓尔或目睹过卓尔的暴行,也有可能忽视卓尔对自己的仇恨并放任卓尔不管。
但卓尔的社会建立在奴役与暴力的基石之上,而世界上最适合做奴隶的种族生活在地表上:人类、矮人,最好还有精灵。对于黑暗精灵来说,掳掠地表以擒获俘虏与财宝不仅仅是一种文化习俗和军事传统,更是一种必要的经济手段。
有的劫掠会是一场牵扯上百名战士、法师、女祭司与巨蜘蛛的大型行动,这样的力量足够淹没一整个社区。这些入侵者们会在黑夜之中潜入城镇,将最优质的奴隶关进长长的笼车队中,并杀死一切抵抗之人,将一切烧为灰烬,而后向下一处城镇进发。
不过大部分的黑暗精灵劫掠只是小规模、隐秘的快速任务。卓尔们事先侦查目标,而后在新月之夜或乌云遮月之夜发动偷袭。卓尔有时会发动无差别屠杀以散播恐惧,它们也会潜入村庄,用毒药放倒目标并在不惊扰邻居的家犬的情况下将俘虏抓走。有时,一场劫掠会同时用到两种战术。一个小队四处放火或在一个区域敲响警钟以吸引防御者的注意力,另一支小队则在城镇的另一侧对真正的目标下手。
掳掠财宝是劫掠的第二目标,俘获俘虏则是首要目标。部分黑暗精灵的受害者会成为奴隶,有的会变成巨蜘蛛或卓尔训练的怪物的口粮,还有的则会被放倒在染血的圣坛上,作为献给罗丝的祭品。
卓尔们知道自己在日光之下相当脆弱,所以它们通常只策划能在一晚之内完成的劫掠。这项规矩决定了它们选择的目标必须和幽暗地域的出口相距不超过几小时的路途(通常为8-12英里)。理想情况下,它们的撤退路线会不止一条,如果一条逃跑路线被阻碍,它们便能够切换路线并安全地回家。
一般来说,只要劫掠者跑回自己的隧道之中后,它们就安全了。卓尔的敌人很少会追着它们到地下去,原因显而易见——在太阳无法触及的陌生敌境中,任何冒进者遇见的东西都可能带有敌意。在非常特殊的情况下,比如说劫掠者们的俘虏中有皇家后裔或富豪后嗣之时,冒险者们会被雇来执行救援任务。除此之外,很少有跟随袭击者脚步进入致命黑暗的救援者能全身而退。
奴隶与地位
卓尔在全世界都因其实行奴隶制而为人所恐惧、为人所知,但那些到访过卓尔城市的人却说那里的奴隶并没有卓尔精灵在外传出来的名声所说的一样多。一般而言,只有特别强大的家族才会拥有大量奴隶,而这些家族的奴隶数量也绝对不会超过卓尔的数量。
在卓尔社会,奴隶不仅仅是用于干活的苦役,也是每个卓尔地位的象征。奴隶们会被驱使去劳作,也会被赶去为其主人的面子进行展示,这些奴隶会在大街上或主子的待客厅里被迫出演,好让所有人目睹这奴隶的卓尔主子役使了一个多么强大的敌人。这些生物一般被卓尔们当做垃圾搬运工、举旗手、仆从或垫脚凳。
那些不配作为地位象征的奴隶则会被驱赶着做重体力活或危险工作,比如照料农村、搬运货物,或是将巨型钟乳石掏空以建造新的建筑。当这些奴隶虚脱或萎靡不振后,它们就会被当成卓尔们狩猎时的饵料,被喂给巨蜘蛛,或是被拿来献祭给罗丝(然后再拿去喂蜘蛛)。
尽管所有奴隶都是卓尔社会层级的底层,但最低级的卓尔也没比奴隶好到哪里去。一个虚弱的家族若不寻求庇护,则其会被其他家族分食殆尽。倘若这个家族真的向另一个更强大的家族宣誓效忠了,纵使它避免了被分食的命运,它也不过是变成了大家族的契约仆役了。这种虚弱家族里,只有最杰出的女性才有可能爬出底层,而这些爬出来的人会转而榨取原家族的利益而非帮助自己的家人——因为她们已经被更有权势的家族所收养,而原先的小家族只会越来越弱。
黑暗席尔德林诸神
在蛛后的旨意与其女祭司的命令之下,每一个卓尔上流人士都应将信仰奉献给罗丝。但是蛛后并不是唯一一个被卓尔敬拜的神祇。它们崇敬一组被称为“黑暗席尔德林”的神祇,并以此名嘲弄地表精灵信仰的神祇们。黑暗席尔德林们都是强大而不朽的存在,它们是在科瑞隆手中幸存下来的,仍然站在罗丝一方的原初精灵。
卓尔神祇列表列出了黑暗席尔德林的成员。表格列出了每一个神祇的阵营,神职(这个神祇最感兴趣、最负责的领域),信奉该神祇的祭司的推荐领域与这个神祇的圣徽。表格中的神祇将在下文得到阐述。
神祇 阵营 神职 建议领域 圣徽
伊莉丝翠 CG 自由、月光、歌声 生命、光明、自然 满月倒映的舞剑卓尔女子
关纳德 CE 泥怪、软泥、放逐 战争 有黑巩膜的紫色眼球
坎普托 CE 美貌、享乐、生殖 自然、诡术 蘑菇
齐雅温莎丽 CE 死灵魔法 奥秘、死亡 佩戴无数银戒的卓尔之手
马拉克 CE 混乱、背叛、狂野魔法 风暴、诡术 泪水或七彩漩涡中的火焰
罗丝 CE 卓尔的主神、蜘蛛 诡术、战争 蜘蛛
席文塔姆 CE 战士、屠杀 战争 剑与锤交叉,蜘蛛位于其上
维伦 CE 傲慢、盗贼 诡术、战争 黑色面具与被蓝色护目镜掩盖的眼睛
辛泽瑞娜 CN 刺杀、幻术、谎言 诡术 被布包裹的短剑
罗丝
与对其追随者要求很少的科瑞隆不同,罗丝是一个严厉的女神。而她所要求最多的是财宝与鲜血的贡品。作为祭品的被害者的尖叫声一次又一次地在女祭司的尖刀落下时回荡于罗丝的黑暗神殿之中。她的祭坛上摆满了被噬尽血肉的头骨,潜藏在祭坛上方蛛网中的巨蜘蛛则是用餐者。
作为对血祭与崇拜的回报,罗丝会降下她宠爱的迹象,比如在地表奴隶掠夺中的一次大胜,敌对家族的主母被不解病痛击倒,亦或是家族的继承者伴随着吉兆出生。
边栏:卓尔的出神:遁入虚无
卓尔可以和其他精灵一样进入出神状态,但是他们不会体验到原初灵魂或是过去生命的记忆。一般来说,他们不会回想起任何东西,只能浸在黑暗与寂静之中,为自己危险的日常生活提供一丝慰藉。当卓尔做梦——无论是在出神还是在睡眠之时——他们都会寻找来自罗丝或其他黑暗席尔德林诸神的预兆。卓尔在出神之时不像其他精灵一样确实证实了它们的灵魂不会转世的观点。科瑞隆真的已经将所有黑暗精灵的灵魂拒之阿梵多外,并改变了卓尔的精灵本质?还是说罗丝正在某个地方为她的追随者编织出新的灵魂,就像莫拉丁为矮人锻造灵魂那样?恐怕只有那些神祇自己知道了。
关纳德
这个神祇经常被尊称为“潜藏者”,因为以口说出祂的真名可能会招致祂的关注。假设祂真的有一个真身的话,那么至今无人知晓其真身的模样。它最有代表性的外貌是一个有着许多触手的类泥怪生物或一个被漆黑而非白色巩膜包裹的紫色瞳孔。它的液态本质标明了它不可预测的天性,因此招惹它的关注非常危险。得其关注的追随者一般会得到超凡的力量或是财富,但这也同样会给它的信徒们带来险恶的痛苦与折磨。一个微语了关纳德之名的地下猎人可能会误打误撞进入一个失落财宝的宝库,而一位经常向关纳德祈祷、献祭的虔诚女祭司却可能被一团胶质方块吞噬。这神祇的随性行为也吸引了不少地位低下、急于求成的卓尔。向潜伏者祈祷或献上小礼可能被祂直接忽视,可能会反遭其惩罚,但也有可能被回馈以大礼。
潜伏者的信仰者在整个幽暗地域广为散播。不单单只有卓尔崇拜关纳德,有些被认为没有心智的生物,比如泥怪与凝胶怪,有时也表现出与崇拜潜藏者有关的行动。
那些崇拜罗丝的卓尔一向反对关纳德的邪教徒,它们驱赶关纳德信徒,迫使邪教徒们躲藏,它们也会迫使邪教徒公开与自己冲突。有的女祭司与学者相信两者的仇恨源自罗丝在背叛科瑞隆之后不久,关纳德便背叛了罗丝。根据传说,关纳德试图重得科瑞隆的喜爱并取回被罗丝所转换的不定形态。
然而它的双重背叛招致了两位神祇的双重惩戒,它也因此以无肤无骨的泥块形象被逐入了凡间。另有传说将关纳德描绘为一个极其古老而无法明言的神祇,也即那些被称为旧日支配者的一员。两种假说均有其合理性,因为关于诸神诞生之时的真相永远不会有定论。
坎普托
坎普托为我等揭示道路,满足你女主人的荣光,而她的财宝将尽为你所有。当心你触怒的对象,结识一位在犯下罪行时能用来甩锅的‘同伴’。流言蜚语与刺客刃上之毒一样致命。用言语之毒毁灭你的对手,如此你便能占据他们曾经认为属于自己的珍宝。
————特兹瑞恩,巴瑞恩登家族的首席侍父,如是教导他的儿子
坎普托是一个英俊、时髦、诙谐、快乐而无常的谄媚者与情人,祂是卓尔男性能成为的最理想的模样。但作为一个狡猾的刺客与多嘴的告密者时,祂同样十分危险。因此,祂被那些想要与祂竞争的雄心勃勃的卓尔男性崇拜。有的信徒赢得了被他人承认的地位并得到了大多数男性所不能及的高位,但更多的信徒则屈服于鲜血、狂欢与疾病,或是被一个敌人摧毁或者杀死——而后者也是坎普托一位真正的追随者。.
在大多数神话传说中,坎普托都在魔网深坑之中侍奉罗丝,祂在那作为罗丝的侍父与玩具,而非平等的情人。坎普托与辛泽瑞娜是一对死敌,在黑暗席尔德林的故事中,后者蒙骗了前者并把祂当成了工具指使。
齐雅温莎莉
被称为齐雅温莎莉的卓尔不死与复仇之女神在一些传说中被描绘为一位面披银色半透明面纱的残忍女性;在另一些传说中,她则被描述为一个女妖。无论在哪个传说中,她的手上都戴满了银色戒指,这也就成为了她的圣徽。
卓尔将齐雅温莎莉视作复仇者的守护神,因为她曾死亡,后又带着一支亡灵军团回到人间,手刃仇敌。不同卓尔社区在什么杀了她、为什么杀她这两点上有争论,但大部分情况下,传说里的杀手都被描绘为一种具备许多卓尔仇敌种族之特征的生物。她的追随者并不为这些
细节所困扰,因为所有这些故事都可能是真的:复仇者据信已经从死亡中苏醒过好几次。
复仇是齐雅温莎莉最吸引卓尔的一面,因为复仇在所有卓尔精灵的野心中都是必需品——而且还需要不止一次。而她作为不死者的面相则少为人所关心,但那些修习死灵法术的卓尔会向她请求教导与不死生物的庇护。她一部分最热诚的信徒们寻找着将自己变为不死生物的秘密。齐雅温莎莉会将他们化为不死生物以施恩宠,但是与其他类似领域的神祇不同,齐雅温莎莉并不会将他们变为巫妖,而是将它们变为更低一级的存在,比如女妖,还魂尸或一个尸妖。卓尔们相信,齐雅温莎丽已经因为身为神祇却多次身亡而陷入疯狂,但是她的信徒并不因此而失望。除开她的疯狂,她的行动被更加深藏不露、曲折难现的狡诈所指引——而这是卓尔视之比理智更重要的品质。
马拉克
马拉克代表了叛乱与混乱。卓尔们通过同族中不断出现的野魔法师知晓这尊神祇的影响力。在卓尔社会中,这样一个拥有随机魔法力量的个体会被视作建制的威胁。许多男性卓尔乃至于低阶级的女性卓尔会尝试秘密为祂献祭以赢得马拉克的关注。而同时,家族主母与其他虔信罗丝的卓尔正在尝试将对马拉克的信仰清除出卓尔社会。
马拉克与叛乱相关联乃是因为当一个野魔法师的本质暴露之时,这个个体一般别无选择,只得公开攻击他人并制造混乱。其他大部分卓尔则争先恐后地要将这么一个亵渎者绳之以法,以赢得罗丝的祝福。为了生存,一个野魔法师必须打败或逃过所有攻击者,并和那些能胁迫、贿赂其为自己提供庇护所的人结盟。大部分被发现的野魔法师只有死路一条,还有的作为被流放者而活了下来,而更少的一部分则得到了地位并且向罗丝宣誓效忠——或者至少假装宣誓效忠。
席文塔姆
卓尔尊席文塔姆为罗丝的冠军勇士与卓尔战士的守护神。他被描绘为一个象征着高超战技的八臂卓尔。但罗丝很少让她的冠军去执行她的旨意,她将他束缚于坚不可摧的蛛网之中,只在急需之时松开蛛网。
黑暗精灵们相信席文塔姆曾在荒野之中漫游过数个世纪,同时拒绝着罗丝与科瑞隆,因为他既没有全身心堕入邪恶,亦不曾完全与光明站在一线上。最终,他的道路与伊莉丝翠交汇,他开始欣赏幽暗少女在教导与行为中所表现出的善良。靠着帮助席文塔姆赎罪,伊莉丝翠希望借此修补卓尔与席尔德林之间的裂隙。但这希望因为罗丝的阴险密谋而化作了泡影。
蛛后一直以来都因与她争夺蜘蛛神职的次级恶魔领主赞阿苏的存在而愤怒。对伊莉丝翠可能在卓尔神系中得到一个盟友这件事,罗丝感到了同等的恼火。蜘蛛恶魔在主物质位面陷入冲突并消耗了大量力量时,一个绝佳的机会便浮现了出来。罗丝欺骗席文塔姆在赞阿苏力量耗尽的状态下摧毁它,并夺取蜘蛛恶魔正在萌芽的神力。她向席文塔姆建议说,这场胜利能帮助他赢得伊莉丝翠的青睐。但当席文塔姆战胜蜘蛛恶魔时,他所吸收的全部邪恶和混乱的神力压倒了席文塔姆善良的天性,削弱了他并让罗丝有机会将他的意志紧紧束缚在自己的手中。
席文塔姆被罗丝的口是心非激怒了,他现在是一个毁灭机器,一个八腿的杀戮狂魔。如果他现在能随心所欲地行动,他就会因狂怒而在整个卓尔城市中杀出一条血路。让他保持被束缚是罗丝为数不多的可以被称作仁慈的行为之一。由于他是一名罗丝的俘虏,席文塔姆很少引起高阶级卓尔的注意。本身就是奴隶或卖身奴的低种姓卓尔战士,或是那些没有机会提升军衔的卓尔会向席文塔姆祈祷,以得到足以在战斗中不被羞辱的力量。任何有声望的人或希望获得声望的人都会回避公开表达对席文塔姆的崇敬,尽管这样的人可能仍会私下乞求他的帮助。
维伦
维伦代表了黑暗精灵的如下品质——黑暗精灵优于其它种族,每个卓尔本身又优于另一个卓尔。他是一个傲慢的神明,因而他宽恕一切贪婪,无论其出于公平或是邪恶。那些从他人手中夺取心头所好之物的人,无论手段是偷摸还是强抢,都会向维伦表达敬意。他是盗贼的守护神,卓尔们在劫掠开始前也会向他祈祷。
在黑暗席尔德林的男性神中,他和坎普托一样被广泛认可和接受。但是维伦代表了卓尔男性气质的另一个方面:强壮、沉默、顺从、敏捷和致命。他被认为是罗丝的爱子,而坎普托则是她美丽的侍父。
由于他在(男性)黑暗席尔德林诸神中的高地位与其傲慢的性格,他的一部分信徒将其视为男女卓尔地位平等的倡导者。这种异端邪说一经公开发表就会被罗丝的女祭司撕个粉碎。所以大部分维伦的男性追随者尊敬他只是出于让自己的生活能更好的心态,而这种行为则可以被容忍。即便如此,维伦的信徒也不会在未戴面具的情况下出现在公众面前。这种做法之所以存在,一部分是因为维伦从未有取下面具的形象,另一部分则是因为保持匿名是明智之举——特别是当他们想要对卓尔的社会结构发起哪怕只是微小的冲击时。
为防止维伦在一些社区中可能鼓动起来的对母系社会的挑战,一些卓尔社区宣传他戴着面具是为了隐藏罗丝因其傲慢而予其惩罚时所留下的可怕伤疤。他的沉默,也是他所受惩罚的一部分,因他的舌头在质疑罗丝的命令之时被割掉了。信仰这一教条的维伦崇拜者有时会刻意自残、噤声,以此表示他们的虔诚,而后为他们家族的主母充当无声的蒙面保镖。
边栏:蛛网的漏洞
无论她的女祭司们怎么说,罗丝远远算不上无所不知。这世上存在一些生活于罗丝信仰的暴政之外的卓尔。抛弃罗丝信仰的变节者社区通常会以另一位黑暗席尔德林神祇作为自己的保护者。虽然这充其量不过是从一个恶潭跳进了另一个恶潭里,但那些逃离了蛛后织网的卓尔确实可以感觉到自由。
死卫灭城,一座位于费伦的幽暗地域且因瘟疫而无人居住的卓尔城市,曾是一座拥有数千居民的卓尔聚居地,由一名齐雅温莎莉的死灵祭司统治。它存在了几十年,直到罗丝的信徒和伊莉丝翠的信徒联合起来消灭了城市的领袖。
辛泽瑞娜
作为暗杀、幻术和谎言的保护神,辛泽瑞娜是残忍、鬼祟、误导与任何生存所必须的品质的人格化。在某些方面,马拉克是她的倒映,而根据许多古老故事的描述,这两个神是兄弟姐妹或情人。但是辛泽瑞娜更喜欢女性卓尔且宽恕了女性对奥术魔法的研究。
对辛泽瑞娜的敬拜方式依靠口口相传的方式继承,因为对她的信仰在卓尔高层之中没有容身之处。她的传说故事总是描述她躲在暗处,等到她的敌人被削弱或是放松警惕后再攻击。那些尊重或敬拜辛泽瑞娜的卓尔一般都是卓尔的中间阶级或更低地位的成员。即使是由高阶祭司执掌大权的大贵族领地中,也可能会有一些她的平民追随者在这里做仆人和职员。只有最离经叛道的贵族才会信仰辛泽瑞娜——虽说的确有贵族这么做。自然,当这些叛徒被发现后,她们就会被自己的家族所放逐。有意思的是,这些离经叛道的贵族往往会成为辛泽瑞娜教派的领袖,因为这些贵族在辛泽瑞娜的所有追随者中受过最好的教育,有相对丰富的社交经验。她的追随者来源广泛,其中有普通的小偷、劳工、导航者、医生、诗人和几乎任何其他职业。他们都有一种叛逆的精神和谋求改变现状的渴望。
在一些传说中,辛泽瑞娜是罗丝的女儿,她偷偷溜走并用幻术掩藏了自己的踪迹。在其他传说中,她最初是一个凡间精灵,并用魅力为自己骗出了一条通往诸神之位的道路。不管怎样,辛泽瑞娜总与幻术魔法相关,她使用幻术与其他诡术以对付更强大的敌人。欺骗和利用他人的弱点是她的传说中反复出现的主题。黑暗席尔德林唯一一个对辛泽瑞娜的诡术免疫的神祇就是罗丝,尽管有时辛泽瑞娜会将自己的罪行推脱到他人身上之时,而蛛后此时仍会受骗。
研究魔法的卓尔女性很少,因为卓尔的社会认为法师是只适合男性去学习的低端职业。大部分研究魔法的女性卓尔只会偷偷进行。倘若不加以压制,那么‘偷学魔法’这类流言甚至会让卓尔主母们的地位都受到影响。但不得不承认,奥术魔法的知识对那些充满野心的女性乃是天大的福音。辛泽瑞娜的信徒鼓励研究奥术魔法的行为,并为她们提供工具与庇护以结成家族继任者们与辛泽瑞娜密教间的同盟关系。
伊莉丝翠
大多数卓尔对伊莉丝翠一无所知。最有权势的家族的主母们严密守护着记录她存在的卷轴。她们保留这些卷轴是为了让卓尔们对自己描述的敌人保持警觉。她们宣称有这么一个卓尔神祇,祂会把所有罗丝的崇拜者的精魄转化到地表世界去。
主母们会警告那些去地表进行突袭任务的卓尔,让他们一看到月亮就立刻撤退——一方面,这是个出于实用的建议。而另一个同样重要的原因是,伊莉丝翠据知会在月光下施展她的诡术,所以卓尔在这种时候更容易受到她的诱惑。主母们同样指示,如果有突袭队员听到了让他们神往的音乐,比如父母的摇篮曲或是脑海中激昂歌曲的合唱,那么就要立刻撤退,因为伊莉丝翠对那些即将脱离罗丝束缚的卓尔发出的呼唤,就是这样贴近世界的歌谣。
伊莉丝翠是月光、歌声、舞蹈以及最重要的——对罗丝恶道之摒弃的神祇。那些感觉与周身社区格格不入的,对同胞们的恶行感到厌恶的卓尔,在来到地表世界之时爱上了满天繁星的卓尔——这些卓尔可能会乐于听到伊莉丝翠的呼唤。若他们回应了这呼唤并前往了地表世界,伊莉丝翠既无法保障其安全亦无法保障其能够被地表世界接受。但她打开了这些追随者的心门,让他们能徜徉于夜空下的幻想中,而她的歌声与预兆也会告诉这个卓尔如何在地表他乡努力生存下去。那些被主母们严密看守的卷轴证明了伊莉丝翠与罗丝的敌对,但她也知道她最好不要去席尔德林诸神处寻求安慰。她在其他卓尔神祇中的地位仍不明确,而她的信徒灵魂的命运同样是个谜。被伊莉丝翠所宠爱的卓尔在死后有时会彻底消失,他们的身体会在苍白的光辉中消融,无人可知他们的灵魂去往了何方。
乌库尔
艾伯伦的卓尔信仰一位叫做乌库尔的蝎神,祂在那个世界里同等于罗丝。乌库尔经常被描述为一只巨蝎或一个有着强壮男性卓尔的头、手臂与上身以及蝎子的下身的混合生物。艾伯伦的黑暗精灵尊敬蝎子,并将蜘蛛或其他蛛形纲的生物视作乌库尔的下等仆人。许多卓尔相信乌库尔与嘲弄(一组被称为暗黑六神的邪恶神祇的一员)是为一体。
来自希德瑞恩克丛林大陆的卓尔在仪式上用蝎毒液给自己纹身,在皮肤上留下白色的疤痕。其他世界的卓尔精灵很少知道乌库尔。那些熟悉他的名字的人认为他是黑暗席尔德林中最弱的一个,是罗丝的一个下属,并被其他神无视。这两个看法都可能是准确的,因为罗丝似乎对凯伯尔没什么影响力,但那里的卓尔与布满全多元宇宙的信仰罗丝的卓尔有许多相似之处。.
魔邓肯的碎碎念:在克莱恩世界,罗丝与科瑞隆都不为人所知,但被称为“黑暗”精灵的精灵的确存在于哪个世界。那个世界的精灵们也相信黑暗精灵背叛了自己的人民,但却从未真正目睹过卓尔。对于精灵这样一个顽固的族群来说,我想他们会永远对卓尔保持这种态度。
魔网连接
罗丝的私人领域是一级在无底深渊之中被常称为深坑魔网的层级。被他们的神祇链接至深渊对卓尔们来说不仅不需要害怕,他们反而为此而欣喜——有时欣喜至狂。
卓尔们尊重来自深渊的恶魔们的力量,但他们并不像其他凡间种族那般畏惧他们。一个将恶魔呼唤至幽暗地域的卓尔通常都想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比如提高他自己的社会地位或者得到对抗敌人的力量。而回应召唤的恶魔同样会要求同等的筹码:一个散播残杀的机会,一份罗丝的关照或是完成一些更阴险狡诈的事情。只要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些安排就可以毫无意外地被完成。
偶尔,一次恶魔召唤可能会以惨剧告终。可能是因为这个卓尔想一直束缚一位恶魔为仆从但又没做好预防措施,也可能是这个恶魔比一般的恶魔要狡猾,亦可能是一个不能为召唤者所掌控的更强大的存在响应了召唤。召唤一个恶魔出来但又无法驾驭它在大多数卓尔社区乃是重罪——一个失控的恶魔不仅会把它呼唤出的卓尔拖进深渊而传播灾难,也会把这个卓尔所属的整个家族拖下深渊。
一个恶魔乃是一个卓尔家族能够拥有的最强大的奴隶。让一个恶魔被囚禁并侍奉其主子乃是展示家族实力的最佳方法,这也差不多是将恐惧植入敌人心中的最佳方法。恶魔有时候也会被迎为家庭的宾客。在有一到两名恶魔出席之时,一次重大献祭,一个家族将新生的女儿献给罗丝,甚至是一次慷慨的盛宴都会拥有比平时更重要的意义,这也会给予举办者更大的社会地位。
另外,一次卓尔与恶魔的“和平”会面很可能会堕落为双方的享乐盛宴,其露骨、肮脏程度比起卓尔们自己参加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遭遇的故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地表世界,在那里听者认为它们不过是夸张故事,但事实并非如此。卓格罗斯魔,这一卓尔和迷诱魔的后代,足以证明当恶魔和卓尔相互勾结时,其结果将可能是真正的惊惧。
蜡融妖
被称为蜡融妖的变形恶魔乃是罗丝的私人仆役。它们在深坑魔网不可计数,而它们究竟从何处产生也不为人知。它们源自被束缚于罗丝之网的卓尔灵魂吗?或是说他们直接产自蛛后本神?无论它们起源如何,蜡融妖们只单独回应罗丝的意志。没有任何其他恶魔或恶魔领主使役的动他们。
由于蜡融妖可以假装成一个女性卓尔或者一只巨蜘蛛,也由于它们毫无犹豫地遵从罗丝的旨意,所有的卓尔都怀疑他们身边的朋友与邻居中实际上有作为罗丝间谍的伪装蜡融妖。一个卓尔的地位越高,这个想象越可能成真。毕竟,罗丝没闲工夫去管那些在社会底层的卓尔,而那些身居高位领导她的人民的和那些指引对她的信仰的卓尔们才需要严加看管,以确保她们的虔诚、对自己命令的绝对服从与对自己的畏惧。
卓尔变节者
卓尔的社会实际上十分矛盾,它既可塑又充满了压迫。所有卓尔都有一个机会,至少理论上有,以在他的生命中提高他的地位,而这种地位变更在任何阶层的任何时刻都在发生。但实际上,那些掌握权势的卓尔决心要把对抗他们的威胁压倒——对反抗者的刑罚乃是死。
实际上,处于底层的雇佣卓尔一生都在为另一个家族的利益而努力,而社会上层的强大卓尔则花时间试图不被暗杀或被污蔑为异端,同时坚守着从其他家族夺来的权力和威望。
一个试图挑战地位更高者而失败或者没有以其他方式尊重等级制度的卓尔精灵只有三条路可选:痛苦地死在祭坛上,被奴役,或者逃命。一些选择逃跑的人成功地逃到了幽暗地域之中,尽管他们生还下去的几率不大。
一个独身一人的卓尔几乎不可能在地底下生存下去。穿越幽暗地域的主路线上布满了卓尔的岗哨,而通往更深的通道则有树绳妖、夺心魔、灰矮人和其他杀手。更糟糕的是,叛徒的家族提供了一笔赏金以让刺客去追捕逃跑者。逃跑的卓尔只有极少一部分能够到达地表。即使到达了地表也不能打包票说他们安全了,因为一个在地面上的孤独卓尔很可能会被看到他的地表居民攻击。
那些想办法在痛苦的阳光世界中生存的人要么隐居了起来,要么找到了一个他们的出身与教育使他们能够在其中觅得好处的社区,比如刺客协会或冒险者集团。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叛徒卓尔仍会花费半生光阴以提心吊胆,希冀自己能先行一步发现卓尔赏金猎人的黑斗篷与闪光利刃。
鸦后与影灵The Raven Queen and The
Shadar-Kai
鸦后被她自己对过往的幻想所束缚。她困居在自己的要塞之内,端坐于世界的记忆之中,像寻找着美丽珠宝一般寻找着能让自己欢心的记忆。许多大法师试图理解她的动机,而她就像一只渡鸦般神秘无踪,她的秘密永远在这些法师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外。
————至高女士 艾拉斯卓·银手
鸦后其人被黑暗的秘密所包围。博学的法师在提及她时会压低声音,用带着恐惧的语气述说她的故事,因为这些法师们都不能确定鸦后在她的神域里拥有怎样的力量,而凡人的心智根本无法察觉这些隐秘的力量。关于鸦后现今状况的流言门目繁多,其中大部分来自于一些心智失常者所描述的景象:有的说她是一团刺入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恐怖暗影,有的说她是一位会分裂为群鸦的、苍白的精灵女王,有的说她是一团用恐惧将他们淹没的根枝杂糅物,还有的说她的面貌不为人知,而她会把人们盲目尖叫着推入无穷黑暗之中。
无论凡人如何尝试揭开她的面纱,神秘莫测的鸦后仍然深沉于谜语的海洋之中,避开凡人的触及。在堕影冥界的褪色世界之中,在如迷宫般错综复杂的记忆要塞之内,鸦后端坐于渡鸦王座上实行她的统治。在那里,她指派自己的渡鸦到许多存在位面之中寻找那些能让自己动容的灵魂。一旦这些灵魂来到堕影冥界,鸦后便会注视着这些灵魂,看着他们徒劳地去尝试揭开自身存在的秘密,并最终步入疯狂。
魔邓肯的碎碎念:我听说过有卓尔摒弃了自己族群的恶习...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些鬼话,哪怕伊尔明斯特发誓说的确有卓尔弃暗投明。绝对不要相信一个卓尔,也不要相信一名大法师的鬼话。
鸦后的起源Origin of the Raven Queen
古老的精灵历史向试图寻找鸦后秘密的人们提供了关于她起源的答案。据说她曾是一位精灵女王,她的人民爱戴她胜于敬爱诸神。她的名字已经消融于时间的长河中。
在关于这位女王的点滴历史中,一个故事向我们揭晓——在科瑞隆与罗丝陷入冲突时,她试图用自己子民们的魔法与灵魂来让自己获得擢升以成为神明,而后她便能修补精灵诸神之间的裂痕。在这之后,传说故事告诉我们她将尝试向两位神祇发出恳求,让科瑞隆与罗丝重回理智。但这一部分历史残缺不全,女王的真实动机也因此从未被完全揭晓。
堕入暗影Descent into Shadow
当女王的力量逐渐增长时,许多精灵被她鼓舞,选择将自己的灵魂与魔法力量奉献给她,助她成为神祇。这些忠诚的追随者们称呼自己为影灵,它们团结在鸦后身边,祈祷着一旦她掌握神性,便能够团结起所有精灵。鸦后的计划是使用影灵们的灵魂打开一条从妖精荒野到阿梵多的道路,并同时增长自己的影响力。
在影灵们越来越多之时,她的追随者中有一小部分邪恶巫师看到了一个机会,它们能通过自己的仪式窃取影灵们的力量,并以此获得超越一切最强大的精灵法师的魔法力量。但当鸦后抵达阿梵多的大门时,她意识到了这些法师们的所作所为,并在仪式进行之中时降下了自己的怒火。此时,由于她已经是一尊准神,她超凡的愤怒将那些巫师们的仪式扭曲为了本身就拥有可怕力量的自然现象。
在鸦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她只能感到那扭曲的魔法力量已经将她攫在手中,而她无力阻止。在恐慌驱动之下,她向影灵们的灵魂索要更多力量以期解救自己,但魔法的引力已经无法阻挡。那魔法力量将鸦后与她所有的追随者拖入堕影冥界,而她在堕入冥界的那一瞬间便身陨道消。在她残存的灵魂与躯体之上,鸦后诞生了。
纳加帕的诞生The Creation of the
Nagpas
当这些法师们的仪式化作一场灾难时,它们与鸦后、影灵们一起被拖入了堕影冥界之中。它们的前女王在一团灰烬之中再生,她发出的尖叫与释放的乌黑尘埃浸透了法师们的灵魂与身躯,将它们的骨骼蚀黑,将它们的灵魂撕裂。法师们的惨叫与鸦后的尖叫混在一起,而当鸦后的尖叫消逝时,那些法师已经被扭曲、混生为了一种猥琐的、如秃鹫般的生物——纳加帕。这些卑劣的怪物现在游荡于诸界之中,它们永远承担着鸦后的诅咒,永不得见鸦后之面。
陨落之后After the Fall
在纳加帕们诞生并被鸦后所驱逐后,影灵们注视着鸦后堕入自己的神性疯狂,而后越陷越深。法师之背叛带来的痛苦与混乱、王国的毁灭、升神的失败......种种因素一起将她拽入无法消解的悲伤中。与此同时,那扭曲仪式的力量仍在影响她,最终将她的物理形体毁灭,使她成为了一团符号、图像与概念的集合体。为了防止自己彻底地化为虚无,鸦后用尽她最后的一丝力量将堕影冥界之中曾属于她的冰冷记忆编织为维持她存在的自我证明。随着世纪流逝,这些黑暗的记忆累积、融合为了现在被称为鸦后的实体。
记忆堡垒Fortress of memories
在晋升为神明之后,鸦后便用暗影与记忆填充了她的神域,她着魔似地收集着已死神明与凡人的记忆精华,而后者的神骸、尸首在堕影冥界中随处可见。她用这些心灵的碎片创造出了自己的新家——一座被影灵们称为记忆堡垒的扭曲城堡。记忆堡垒是一处伤心之所,已逝之物的余音不断在要塞之中回响。作为鸦后耳目的渡鸦在飞出要塞之时遮天蔽日,它们承载着鸦后神秘的信息与预兆,将其传遍多元宇宙。
诡谲展会Bizarre Menagerie
记忆堡垒之中充满了为鸦后所中意的饰品、物件,充满了从众人过往记忆之中所截取的痛苦、悲伤、惆怅、嫉妒与悔恨的片段。影灵们收集这些物品,将其作为贡品献给鸦后。这些饰品包括家具、时钟、镜子、珍宝与玩具。人物、场景、宠物的鬼影影像也会在记忆堡垒之中复现。这些东西会天然出现在她的巢穴之中,每一件物品、每一处影像都代表一件蕴含了原始情感的故事——无论宏伟如史诗或渺小如日常。
与她邂逅Encountering the Raven
Queen
步入鸦后领域的凡人们会立刻瞥见自己内心深处的光景。鸦后着迷于情感,因而此她会潜入访客们的记忆与无意识深处,将他们心灵最深处的景象带出海面。有些来访者是已死之人的失落灵魂,他们被鸦后之爪带到此处;有些访客是星界旅者,他们被鸦后的魔法困于堕影冥界之中;但还有一小部分来访者自愿至此,他们希冀从黑暗的过往之中寻找答案或解脱。
这些大胆的访客中,绝大部分都是知晓鸦后伟力却仍步入堕影冥界以接受她审判的冒险者,他们要揭晓自己灵魂之中的答案。有许多原因推动着人们自行步入这危险的境地,包括:
·将自己从黑暗而恐怖的过往经历中解脱出来。据说鸦后能使你克服自己的恐惧;有的人成功跨过了自我的障碍,有的人却因此疯癫。
·寻找一位已死之人的秘密。冒险者们可能需要进入堕影冥界,寻找一团已经被鸦后所掌握的灵魂并解开这灵魂的秘密。
·向鸦后寻求只有她能解答的谜团之谜底。鸦后的领域从多元宇宙中收集了无尽的记忆。绝望的冒险者们可能会将她视作最后的希望,也可能会被一系列迷人的问题吸引到她的领域中。
理智亦或是疯狂?Method or Madness?
有的法师和其他学者认为鸦后真的只是个疯子。除了啄食他人的灵魂外,她的疯狂之中透露不出任何一丝理性的踪迹,如同好奇的孩童挥刀砍下蚂蚁的腿时不带有任何动机。其他人则宣称鸦后需要记忆的环绕,以维持她一直在崩解的自我。但还有一部分贤者认为鸦后有更重要的目的,他们认为她是事项的过滤者,她净化那些被困于恐惧、痛苦中的灵魂,让它们面对自己的未竟之业,如是,这些灵魂便能自凡俗事务中解脱,飞升向更高的存在位面。
边栏:记忆堡垒的任务
鸦后的力量堪比神明,所以她能够将一整支冒险队拉入由一名角色的心象所组成的半位面。在进入记忆堡垒或与鸦后邂逅时,一名角色会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了一处由自己的记忆所构建的仙境,这里充满了隐喻、寓言和谜团,它们挑战着这名角色的脆弱、恐惧与欲望。在向堡垒内部行进,历经鸦后考研的过程中,角色们能收获许多知识,但更多的人却会在此过程中迷失自我。许多冒险者未能从记忆堡垒中返回,他们被永远地困在了由自己的心象所创建的世界中。
鸦后的力量The Raven Queen’s
Influence
对科瑞隆和罗丝两者来说,鸦后对干预诸神事务的尝试与她紧接而至的失败不过是一场不忠。因此,她的王国被转移到了堕影冥界之中,而精灵们的脑海里关于她存在的记忆也被抹去。起初,没有凡人知晓她的存在,但随着时光流逝,那些旅行至堕影冥界的人们与在诸界中遇到影灵的人们开始目睹或听说到关于一座黑暗要塞的传说,据说那神秘的国土被身形憔悴的侍者们环绕,警觉的渡鸦们遮蔽着那里的天空。许多听说过鸦后的人们将她视作一种迷信恐惧的象征,将各种怪事、晦事与巧合归功于她。但那些认真研究奥法的人们——邪术师、法师、术士和其他类似的人知道,她对世界的影响远不止于此。
死后的听众Audience after Death
有的冒险者宣称自己在死亡之中时被鸦后拜访过(当然是在他们可靠的同伴们复活他们前)。当他们漂泊在往生之中时,鸦后要么交给了他们一项任务,要么让他们去取得一项物件,或让他们旅行至一处地点而后静等即可。许多谈到此类遭遇的人们都说自己像被推动着去执行她的任务一样,因为鸦后向他们传递的景象就如同这些任务是冒险者们自身伟大目的的一部分一样。
鸦后用这种方式传递旨意的理由引起了些许争论。有的贤者认为她利用人们作为一场神秘游戏的棋子,而棋局的规则只被她与痛苦女士所知晓;有的人说她通过让凡人们执行一系列事务来平衡多元宇宙中的力量;还有的说正是在这些冒险者向她表达敬意之时,鸦后才回想起一丝关于自我过往的碎片。
鸦后的仆役
影灵们被束缚在鸦后的手中,它们蒙受了永远于堕影冥界中侍奉她的诅咒。它们居住在记忆堡垒之外,因恐惧而不愿主动接近堡垒。在影灵们的社区中,它们反复操演着古老的仪式与典礼,苍白而可笑地模仿着它们过往的时光——那段早已失落,却生活在生命之中、光明之下的时光。
当影灵们在堕影冥界之中时,它们的皮肤苍白而凋敝,将剥夺了它们精灵美貌的可怖魔法之功效展示的淋漓尽致。它们用金属或木头做成的面具掩盖自己的面容,但这些伪装品的样貌也十分忧郁。当影灵们在堕影冥界之外,执行鸦后的任务时,它们会取回如其他精灵一般的年轻美貌,尽管它们的皮肤依然如死人般惨白。
不朽仆役Immortal
Servant。 影灵们知道自己死亡之时,鸦后会抓获他们的灵魂,将他们俘回堕影冥界,它们在那里会再次复生,继续为自己的女王效劳。因此,它们只将死亡视作一种暂时的状态,许多影灵对自己现在居于其中的物理躯壳满不在乎。
影灵们知道那些自愿来到鸦后高塔的人们一定有求于她,因此它们会告诫来访者们,让他们为自己将要面对之物做好准备。女王的侍从们会向来打听的冒险者们诉说记忆的引力,与灵魂穿越堕影冥界时所感受到的悲伤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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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avens。 当鸦后看到一个她中意的灵魂或信息时,她会让自己的乌鸦们提醒影灵。她的影灵仆从们便会跟随这些打着谜语、呜哇乱叫的向导,让乌鸦带着自己前往位面之间屏障最薄弱的位置并抵达目的地。当影灵们到达目的地后,它们就会观察、会等待,寻找着它们的女王希望自己收集的惨剧记忆。有时候,目标渺小卑微,如一位被拒绝的情人、一件失落的物品、一份背叛;有时候,目标宏大深远,如一次谋杀,一场战争,一幕残忍的交易。为了将物品带给自己的女王,影灵们会使用自己的幽影魔法。如果目标活着,它们会用魔法渗透其心智,提炼出情感之中的精华。若目标垂死,影灵们便会带走他的整个灵魂,将其交给鸦后。
记忆的沉淀Sediment
of
Memory。 在冥河之底,带有魔力的泥沙中充满了失落灵魂的记忆与自我,影灵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那些前往九狱,从冥河中取得记忆沉淀的冒险者们很可能会吸引到影灵的注意,影灵们会尝试偷走这份沉淀或与冒险者们交易。冒险者们也可能会带着这么一份沉淀物作为献给鸦后的礼物。他们并不清楚鸦后会用什么作为回礼,但她的恩惠总是奇妙无比——一团失落灵魂的复生,一段迷失记忆的启封,一次对古老知识的一瞥。
边栏:维克纳的痴妄
有这么一个邪恶的存在痴心于窃取鸦后的力量——祂即大巫妖维克纳。维克纳觊觎着鸦后关于失落知识与记忆的能力;窃取其它灵魂能助祂集结一支足以征服堕影冥界的亡灵大军,祂而后就能将这里转换为独属自己的死亡国度。届时,祂将在记忆堡垒之中实行统治,祂将通过鸦后的力量掌握她在数万年间囚禁的灵魂中所蕴含的知识、力量。但直至今日,祂每一次试图推动计划的尝试都被粉碎。
因为祂阴谋篡夺鸦后的力量,又宣称记忆堡垒属于自己,维克纳因此将自己陷入了一场可怕的冲突中。祂的军队不得不与鸦后、她的狂热影灵追随者以及吸血鬼凯斯(维克纳的前副官)陷入永无止境的战争。有的人认为,这场战争不过是另一场鸦后为自己心爱的悲剧而开幕的舞剧罢了。